锦堂是学生时代的朋友,相识已有十几年,怎会不知道他丢了的弟弟名字就是白玉堂。也正是因为他知道白锦堂一直在打听弟弟的消息,所以一得知柳家宴会上的事情,一得知白家礼的反应,就立刻开始替出差在外的白锦堂打探消息。这会儿瞧着白锦堂与自己乍听到这个名字时毫无两样的惊讶表情,肯定地点点头道:“你没听错,他叫白玉堂,跟你找了十几年的弟弟同名,年龄也跟你家丢了的白玉堂一样大,而且,他是个孤儿。”
白锦堂在商场纵横多年,早已习惯了在各种情况下保持冷静。可是现在,他有些弄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了,似乎兴奋、期待、激动、恐惧全都交织在了一起。十八年,自己从一个青葱少年变成了成熟的男人,当年那个可爱的婴儿也长成了帅气的小伙儿。这么多年的分离,这么多年的寻觅,他多希望马上就能见到当年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宝贝,告诉他自己是他的哥哥,一直都在找他。可他又多么害怕再失望一次,被人告诉说这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不知道玉堂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愿意认自己这个哥哥,想必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自己这个哥哥吧。白锦堂弄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期冀更多,还是恐惧更甚,只是轻轻问道:“他真是我家玉堂?”
高齐摇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我觉得这个白玉堂,十之八九就是你家那个白玉堂。锦堂,这次你可能真找到你弟弟了。”
“你还查到了什么,快说,别磨磨蹭蹭的卖关子。”
“时间太短,打听到的东西有限。前天宴会上有不少人看见,这小子是跟赵祯一块去的,也是跟他一块走的。照打听到的消息,他是赵祯在S城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关系很好,今年考到K大建筑系后,几乎每周都会跟赵祯见面。他是个孤儿,从小就在爱心院里生活,好像在小学阶段的时候离开了爱心院,不过家里也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哥哥。”
“赵祯的朋友,”白锦堂轻轻地重复着,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疑惑地问道:“高齐。我弟弟刚满月就失踪了,不可能记得自己的名字,如果他真是我弟弟,怎么会知道自己叫白玉堂的?”
高齐摇摇头,“还不清楚。时间太紧,许多线索都还没查出来,估计白叔也是怀疑,才让吴伯去S城的吧。”
白锦堂冷笑一声:“要说这事,最值得研究的就是我爸的态度。我可不信他会那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