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吗?”目光却仍盯在书上,身体也纹丝不动。
正在他身上寻找舒服位置的展昭立时停住。被白玉堂强制着分房反思错误,已有几天,展昭却迟迟思考不出。无奈之下,又装腿疼又装可怜,撒娇打诨,想得出来的招数从头到尾用了个遍,白玉堂却毫不动容。若非方才灵光一闪,这苦日子可得熬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刚才,展昭翻来覆去地又在卧室床上烙饼,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自己到底还有什么了不得的错处,瘸着腿玉堂都不心疼。自己不就是瞒了他,又没及早坦白嘛,还有什么呢?的确就是没有了啊。而且瞒他这事已经解释过了,看那天的样子玉堂也理解了,这到底是闹的什么呢?
展昭狠狠地戳戳床头上白老鼠可爱笑着的脸蛋,这只磨人的耗子,自己到底还有什么错处,直说不好吗?居然欺负伤残人士,让自己瘸着腿独睡大床,他倒在休息室里优哉游哉的乐呵,自己也是为的他好嘛。
“为的他好”,念叨到这四个字,展昭眉头微蹙,慢慢地坐起身来,脑中似乎开了一条小缝,微弱的光亮瞬间闪过,猛然间他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他好,为他好,是了,玉堂肯定就是在为这个生气。
玉堂自从十来岁就利用自己的绘画特长做兼职,为的便是替自己分担家里的压力,不想什么都让自己辛苦。这次出事前,在那间酒吧的门口,两人也才刚为这事吵过,玉堂想让自己知道他长大了,自己也答应了以后一定会记得,不再自作主张地总是护他。
玉堂他不需要人护在身后,他也不想让人护在身,展昭其实早就明白的。他还记得自己曾经跟公孙策说过,玉堂有自己的骄傲和洒脱,从来都不是攀附他人生长的凌霄花,用不着依赖旁人。即便当初在爱心院无依无靠,跟阿姨和小朋友的关系都很一般,日子没个盼头,他还是像小树一样潇洒地迎风而立,不肯弯腰,不肯改变。
自己却总是不自觉地还把他当成那个小男孩,总是想要瞒着他,把他带离风浪,可是玉堂他不乐意。他不想家里什么事都自己拿主意,什么都自己扛,他想要跟自己一起分担。展昭把床头乐呵呵的白老鼠抱到胸前,闭着眼睛额头轻轻地抵上去,玉堂,原来你是气我总把你藏在身后,自己去面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