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软软的,和记忆中一样的感觉,黑色和偶尔闪着银光的几根白发在袁朗手指间柔顺的滑过,袁朗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高城,我们错过的,何止是感情。
马小帅从门上的小窗看到袁朗轻轻的抚摸高城的头发,额头,脸颊,动作轻柔而怜惜,好像手下是举世无双的珍宝,一时无法伸出推门的手,不想打破这份温馨。这一年多,营长过得有多苦,为谁苦,他最清楚,他不明白,营长爱着袁队长,现在看袁队长也爱着营长,有什么话不能说开呢?
袁朗一直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高城,手垫在高城输液的那只手下面,指腹轻轻抚摸他手指上的厚厚的茧子,一直到两瓶水都挂完,袁朗拔了针头,又弯腰把尿袋放空,才站起身,腰上的伤因为长时间的坐姿,一阵揪疼,袁朗用手扶了一下,慢慢走出高城的病房。
“袁队长……”马小帅一直坐在病房外的一张木制长椅上,看到袁朗扶着腰出来,有些担心的站起来:“刚才您的勤务兵过来找您,我让他一会儿过来!我送您回病房吧!”
袁朗摆摆手,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高城,低声说:“就几步路,我没事儿!大夫说情况怎么样?”
马小帅也低声说:“医生说情况不算糟,可是之前营长吸烟过度,本来肺部就不太好,这回又是肺部受创,离心脏位置近,怕感染引起心脏问题,所以多挂些消炎的!”
“哦!”袁朗点点头说:“行了,那你进去吧!”
“是!”马小帅说。
袁朗走了两步,又回头:“你们营长醒来,不要告诉他,我过来过了!”
“为什么?”马小帅握着门把手的手一顿:“营长知道您过来,他会高兴的!”
袁朗笑笑:“上尉,按着我说的做就可以了,请服从命令!”
马小帅沉吟一下,压低声音说:“袁队长,我知道有些话不该我说,可是这段时间营长是怎么过来的,我看在眼里,这件事其实我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是我只能说,失忆不是营长愿意的,想起来以后,他也很痛苦,毫不夸张,那些痛苦和加诸在您身上的那些痛苦比,只多不少。每次营长喝多了我都要亲自守着,因为营长会一夜一夜的喊您的名字,喊得声嘶力竭,有一次第二天醒来,喉咙里都是血!”
袁朗的身体晃了一下,扶着一边的墙站好,微微侧头,看向高城的病房。
马小帅抬手挠挠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似的:“您走了三年,我再没见过营长发自内心的大笑过,喝多了时,他会说他很苦,他说他想转业,可是又怕转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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