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扬起眉毛,“可我记得西瑞尔说你杀过人。”
“当然杀过,不然我早死了。”萨拉查轻轻一笑,“杀戮与灵魂并不直接相关,你无须为不小心踏死一只蚂蚁付出代价。因觅食或自卫而起的杀戳也在自然法则容许的范围之内,”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对罪恶灵魂的抹杀也是如此。”
“那你怎么有权利论定一个灵魂是否罪恶呢?”不赞同地扬了扬眉,戈德里克正想与他就这个问题继续辩论,一位容貌秀丽的少年突然握着七弦琴站在了他们面前。
萨拉查现在万分纠结。他只知道骑士之间有决斗一说,却不知道吟游诗人中也存在着竞技关系。而且仅仅是在小店里吃一份咸布丁的时间,就有人挑上了他。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戈德里克把他推入了这个麻烦。德鲁伊时代通用于巴德间的礼节在四百年的流亡后已发生了变化,长年深居不出的萨拉查自然不会了解,而戈德里克只是知道有这个行业,并不真正明白这一行各种不成文的规矩。不请自来而且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拜访当地前辈巴德的萨拉查相当于侵犯了他人的势力范围,而且他入城许久却不曾有过一次吟唱的态度也被视为傲慢,于是,就有了面前这个少年,奉“学院”师兄之命来给这个不懂规矩的新来者一个下马威。
萨拉查默不作声地切割着碟子里的布丁,目光悄然投向戈德里克,但戈德里克也是一脸茫然,但萨拉查优雅到极致的姿态和越发彬彬有礼的微笑已经表明了他的愤怒。少年在他们面前弹唱起一曲亚瑟王的赞歌,引起人们的阵阵喝彩。他停下最后一个音符,然后用挑战的目光望着萨拉查:“该你了。”
萨拉查放下餐刀和勺子,不露声色地打量着周遭的状况:拒绝是对对方的侮辱,在周围潜伏着众多“吟游诗人”的情况下,恐怕很难和平脱身。但他确实不会唱什么该死的歌,难道要他吟诵斯莱特林家谱吗?
戈德里克,相信你就是个错误!
但无论内心如何纠结,萨拉查的脸上还是一派从容的微笑。一片寂静中他拿起了琴,拔弦的手指暗暗蓄上了魔力,夺魂咒通过弦律诡异的音乐传了出去,伴随着如咏唱一般的催眠咒语,观众的眼神都变得一片空茫,包括那些蠢蠢欲动的吟游诗人。动作僵硬的人们仿佛忘记了这场闹剧,纷纷散开去各自忙碌了,包括那个秀丽的少年。萨拉查轻舒一口气,冲戈德里克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