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其实消失有什么可怕?所爱的,所守护的东西不在了,才真正值得恐惧。
万幸,凯瑟琳走后,还留下了这个两人共同为之奋斗过的国家,还有一个肯把他按在墙上吼到他清醒振作的损友……
“……都不可饶恕!”黑发少年的口中,吐出了一道全新的咒语,“钻心剜骨!”
长时间极度痛苦折磨下的忍耐使得身体内部仿佛要爆开,紊乱的呼吸如刀子一样切割的鼻腔与喉管,不行……快要失控了……
想要呼号,想要发泄,想要让那团已经将鲜血逼出口唇的郁结迸裂……
但是……不可以……
恍惚间,迷离的幻听牵动了他混沌的神经:
——没事别老端着架子,疼了就嚎,不爽就骂,难受就哭!
谁……
——男人怎么了?怎么想怎么演才是真汉子!
是谁……这样说过……
——你有这权利,没人笑话你。
……是么?
……承担着整个房屋重量的梁柱,不堪重负崩塌的瞬间,也可以被允许发出令人心悸的摧裂之音吧?
连杀人时都保持着轻盈与优雅的大神官终于惨叫出声。
空荡的地下室中充满着震慑人魂的回音,破音的痛呼一旦开始就无法中止,承受众多磨难却从不曾闷哼过一声的男人似乎是要把压抑一生的痛苦在这一刻发泄殆尽。
翻滚、挣扎、抽搐、痉挛、骨骼和肌肉扭曲成古怪的形状、头颅撞击着墙面与地面、如血的发丝狂乱地拖曳沾染了尘土、生理性的泪水汗水和着血水玷污了纠成一团的惨白面庞……
身体脱离了控制,与刚强、意志、忍耐无关,完全是被追逼出极限之外的本能回应。
不知多少次短暂昏迷与清醒的反复,已经气息奄奄、连挣扎也成为一种奢求的红发男人勉强睁着眼睛,望着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脸。
越多的恨意,便能带来越强的痛苦吧?即使神志不清,那条小蛇对自己的恨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看他的目光,恐怕是打算这样折磨自己,强迫自己承受着极至的痛苦,呈现出最卑微最下贱的丑态,一直到死!
杀人者,永远得不到宽恕。这是他的原话,他会做到的。
轻轻地合了下眼:这样……果然是杀不了他了……
杀不了的话,至少……结束吧……
颤抖着拖动僵直的手指,斯克林杰摸出了怀里的水晶瓶,在地上撞碎。但樱桃红的药液并没有在地上散开,而是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球,悄悄地,不稳定地但是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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