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山竽他们真的是束手无策。
看到这情形,商嵩义更火大了,尽管己届七十八高龄,嗓音依旧宏亮有力。他伸手指向右侧第一个座位上的中年男子──亦即商家第二代的长子商弘肇,道:“弘肇,他们是你儿子,你来拿个主意。”
“我?”向来沉肃寡言的商弘肇面上顿时蒙上一层暗影,他的另两个弟弟马上投以十二万分怜悯的眼光,同时也窃窃庆幸自己只生女儿,没生出那么叫人头疼的宝贝儿子。
“爹……辂儿和棣儿从小便由您亲手调教……您对他们宠爱倍至,尤其是辂儿……所以我想……还是您来劝他您老命令他会比较具威严,他……一向就只听您的。”
高呀!这招四两拨千斤,非常巧妙的把烫手山芋丢了回去。
生出两个聪颖绝顶的儿子本来应是一件值得欢欣鼓舞的事,但万一这两个孩子老是跟你唱反调,甚至卯起来跟自己作对,那就叫人欲哭无泪了。
商弘肇宁可被发配边疆,也不愿意去跟他那两个宝贝儿子浪费唇舌。一个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开口闭口子曰则也,另一个则舞刀弄剑,杰傲难驯,横竖他一定说输他们的嘛。
“你──”商嵩义怒目瞪了儿子好久,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只好转身瞟向一旁的老伴和另两个儿子。
“都是你们宠坏了那两个混小子!”
嘿!作贼喊抓贼?
商嵩义的妻子穆春华满面霞光,虽老态难掩,但一身典雅贵气,显得十分雍容。只见她扬起老脸,给了丈夫一个”你才是罪魁祸首“的眼神。
“现在不是责怪谁宠谁的时候,要说这个,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关系。“她顿了下,看她老伴没吭气,在座诸人也都低头默认,接着又说:“咱们商家从老祖宗十二兄弟来到安徽开疆辟地,原本人丁昌旺,没想到一路锐减,到了我们这一代只剩四兄弟,弘肇那一代剩三兄弟,而辂儿他们则仅仅两兄弟,长此下去对我商家不啻是个隐忧。辂儿今年二十五了,棣儿也二十三了,换作别人早已儿女成群,可他们呢?作老子的没责任感,作儿子的成天荒唐度日,我这孙子还要不要抱?”商家第二代,虽然共有三兄弟生子八个孩子,却只得两个壮丁,而这两个对结婚生子又都似乎不太热中。
“娘,辂儿好歹也中了榜眼,这样还叫……荒唐度日?”商弘肇颇替儿子感到不平。
“就是中了状元也一样,你没听说过,‘百无一用是书生’?他放着商家偌大的产业不肯继承,却跑去作那捞什子巡抚,这不明摆着要让咱们“嵩岩”字号在江湖上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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