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圣贤书,她竟只清楚记得这句话,若说与商辂听,准定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板凳埋在他颈窝的脸,不由自主地粲然自嘲。
“笑什么?”他问,但并没有抬起头来,身躯依旧间不容发地包覆着她。他汗流浃背,板凳索性用舌头舔舐他不汗。
“没。睡吧,已经快天亮了,你五更就要赶往衙门办案,只剩两个多时辰。”
“我要知道,你方才在笑什么?”他霸道地板过她的脸,逼
令她从实招来。
板凳俏脸微红,感到难以启齿。“我在想……孔夫子说的……食色性也。”这句话和先前那句,意思应该大同小异。
“好个淫荡的女子。”他用手指刮她的颊,又使坏地咬她柔嫩的耳珠子。
“是你教我的,你不教我怎会懂。”所以论坏,他才是始作俑者。
“狡辩。”商辂正欲支起上半身,板凳却抢先一个翻转,攀上他的前胸。
“不要动,让我好好地再看看人你。”极欢之后,蓦地悲从中来。她双手颤抖地捧着他卓尔不凡的脸庞,由轩眉沿着黑眸……一直到弧度优美的薄唇,无一不仔细凝睇。
“你有心事?”这样的情绪变化太快,他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板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道:“我要你明白,我很高兴把自己给了你,他日即使──”
“嘘!”商辂伸出食指按住她丰润的唇瓣,轻轻地抚弄着。“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再一次逃离我。”
“可……咱们俩是不会有结果的。”她的泪水缓缓淌下,在他的耳鬓悄悄晕化。
商辂怜疼地为她拭去,但它很快地又流淌出来,越过他的指头,漫流至手腕上。
“傻丫头,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复杂困难。我已经说过了,你爹娘不是问题,也不该构成困扰。”
“不,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人。”在她稚嫩的心灵里,可以把丁点小事看得比天还要大,又或者,她是太在乎他了?
“那个给你娘十万两人的家伙?”商辂无谓地开怀一笑。“他不足为虑。”
“你认得他,否则怎能这么有把握?”
“他呀!”起初他确实搞不清楚那人究为何方神圣,但历经月余的明察暗访,商辂己有十成九的把握。“明天我带你到周府,我猜想他十之八九在那儿。”
“那个怪人?”他在周府干什么?该不会去打周朝云的主意吧?果真如此,明儿见了周姑娘,她一定要提醒她千万别上当。
“怪人?”商辂浓眉微扬。“这个称为倒是挺适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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