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地方,寻找艳艳残余下的气息,有所收获才满足地入梦。
我末谋面的岳母已从鬼门关逃脱,或许是因为想见女婿吧!幸好我没跟去。艳艳来电说,待病情稳定,就携母归来,让我准备客房。
当初在机场说得轻松,静下一想,家里来个“丈母娘”确有诸多不便,毕竟没有和“丈母娘”生活的经验。刚看过一本书正好有这方面的描述,形容得如地狱一般,使人痛苦不堪。似乎结婚最难的不是怕老婆,而是怕岳母。依稀记得也有人说过什么“一个女婿半个儿”“丈母娘疼女婿”等等、等等的话,明天找本这种理论的书看看。
要生个孩子,对!有孩子岳母就有得忙。我这理论就不错,不用去学别人的了,写书的人没准连老婆都娶不到呢!有什么资格谈“丈母娘”?想到孩子,有件事让我睡不着,从通讯册里找出个呼机号码,马上去拔电话,号码却取消了。
他妈的刘卫红,搞什么鬼?我掐算过,不出意外的话,我现在应该是一个半岁大小孩的父亲,就不知是儿是女。总之,老子确确实实是个父亲了。在哪见过她?“泥街”那对母子有点象,可“泥街”那么大,那么乱,找几年也难找得着。
还在哪见过?刘卫红不是护士吗?护士是在医院上班,医院呵医院!向东死的那家医院,别的医院可以忘,那家医院想忘也忘不了。
电话通了,“查无此人”。吸完支烟,仍不死心,把那家医院有电话的部门都问了。总算有个人说:“刘卫红?去生小孩了。”
我从床上跳起说:“麻烦你打听一下,我大老远从国外回来看她的。”话筒传来询问声,有人讲出一个地址,还真的在泥街。
当父亲心切,想早睡早起却反了过来,到泥街时,太阳已是十一二点的太阳。
泥街我和向东落泊时曾住过几个月,又常送徐老头回来,这里我是了如指掌。刘卫红住的这一片是泥街的红灯区,昨晚睡而不眠就因为这个原因。
来到一幢四层的木制小楼,刘卫红住三楼。楼虽小房间却不少,每层楼都有四五个房,为多粗几间房东特意隔开的。二楼楼梯旁坐着两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脸涂得象猴子屁股,簿簿的睡衣里垂吊的奶子清晰可见。天热,两人的手还拿着扇子,我一出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