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你小时候的模样,他母亲是做什么的?你不是迷上她吧?” 父亲找来老花镜一张张认真看。我点上烟说:“纯属意外,是个护士,在认识艳艳以前,孩子出世几个月我才知道。唉!见她们母子过得苦,我只好认了。”
“这么大的事也不叫我,”母亲醒了,“你们父子俩想瞒我是不是?”她从父亲手里抢过照片,看得兴高采烈。“带回来,带回来,你不要我们要。”我慌了,忙说:“你想我离婚呀?一回来,没两天全镇人民都知道我有个私生子,搞不好小兵还来收计生罚款呢!”
父亲叹着气摇头,拿水烟筒点燃,抽的声音很大。 “就这样偷偷摸摸也不是办法呀?”母亲的焦急地要找个说法。我说:“没办法的,这小子命中注定是偷摸摸。”母亲抹起泪来,“真可怜,好好个孙子又不能认。”我说:“你先可怜你儿子吧!这孩子他妈,另有一个八岁大的女儿,也归我养。我那边住着岳母不说,还常来个烦人的岳父。我现在是两头受罪,你说该不该可怜。”
“你活该!”母亲擦净泪水,骂道:“谁让你风流成性,自讨苦吃。我才不可怜你,我可怜艳艳,嫁你这个负心鬼。”我理亏,不敢说话了,又接上支烟。
父亲放下水烟筒说:“少说点没有用的话,偷偷摸摸也要算计算计,他都三十出头了,你骂他有什么用?”母亲说:“以前在家多好,还操心他讨不到老婆呢,出去就学坏,给你讨两个来!你说气不气人?我不管!既然孩子都生出来了我就要去认,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父亲也拿她没法,又燃起水烟筒。我说:“你想去也行,艳艳明天回来你别说漏嘴,和街坊也不能说的。”母亲总爱找人分享快乐,这一条我猜她肯定办不到,唯一的办法是不能让岳母和艳艳在家太久。
“谁呀?” 有人敲门,母亲起身去开,我也跟在后面。 艳艳笑盈盈地站在门外,夜色也挡不住她的光彩照人,母亲说的没错,见到她才知道什么是漂亮。她扑了过来,我想闪,她是扑向母亲,亲昵地说:“妈!我连夜赶回来看你的,你高不高兴?”她只顾搂着母亲撒娇,行李丢了门外一地。
“你要不要吃口奶?” 我有些恼。她啐我一下,又继续和母亲亲热。岳母想去拿行李,我说:“妈,你进去坐,留我拿。”艳艳才想起她自己的母亲,说:“妈,这是我妈。”这是什么话呵?
“亲家,你总算来了,我的眼皮都跳了好几天了。” 母亲拉着岳母的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