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染冷着脸挤出一丝不明显的微笑,“我是姜未染,高二的时候咱们好像一个班。”
“哦,我记起来了。”齐萧萧看看未染,又看看经年,“那你,是不是梁经年?我刚看你有点像,就是不太敢认。”
经年有些尴尬,不该“调戏”自己的同学的,他礼貌性地笑了笑,“是我。”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们,一晃好多年,大家的变化真是太大了。”齐萧萧给经年和未染端了水来,她在他们一旁坐下,“毕业之后,我就很少跟同学们联系了,你们呢?”
经年在喝水,未染只好说道:“大家离得远,我们也很少跟同学们联系。”
“你知道吗?”齐萧萧声音突然低了,头凑过来,“班主任前几天去世了,葬礼就在今天举行,唉……人生真是无常,我现在还记得他站在讲台上的样子,头顶锃光瓦亮的,放着光……没想到,他已经不在了。”
经年和未染彼此对望一眼,很默契地没有开口说话,很快地跟齐萧萧寒暄了几句,就出了商场。经年的脚步有些快,走了十几米远霍地停住了,“我想去看看。”
未染也急忙刹住脚步,她看着经年的眼睛,那里面深邃幽暗,氤氲着一层一层的情绪。
“去吧,我也去。”
虽然是葬礼,人依然很多很杂乱,经年并不想打扰别人,他只带了一束黄花,悄悄地放在了遗像傍边。照片上的人,四十多岁,额头是秃的,仿佛还能看到太阳照上去反射的光线。
经年看着那张照片,突然想起高中的时候嘲笑班主任的场景,那时班主任趁着自习的时间悄悄到教室外面盯梢,窗户上面露出半边脑袋,被他看到了。他学着牙膏广告上海狸先生的声音高声说:“咦,哪里来的光线?”班里同学齐刷刷回头去看,等看到窗户上露出的头顶,疯了一般哄堂大笑,后来那几乎成了一个笑梗。那时候,班主任估计杀了他的心都有,班里因为有他在,班主任的日子可以说痛不欲生。
未染知道经年在内疚,人就是这样,面对一个逝去的人,往昔的小事被无限放大,心里总也免不了惶惶然。经年从不曾真正讨厌过班主任,可她不同,她讨厌班主任,即便如今他去世了,她发现自己还是不会喜欢他,她讨厌他的时候真恨不能他去死,如今,他真的死了。若他能看到经年和她一起来吊唁,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未染看了经年一眼,他的背影有些孤独寂寞的况味,是时光的沧桑雕刻在身上的痕迹,岁月从来不等人。
他们,还能有多少青春可以蹉跎?
爱还来不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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