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内心是悸动还是恐惧。
松子把换洗的衣服递给未染,“未染,你还喜欢他对吧?我不明白,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有头脑的人,就像这次的事□□,你做的雷厉风行、干净决绝。为什么到了辉腾那里,你就不是你了?”
未染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换了,出来的时候看了松子一眼,“他不一样,你叔叔是外人。”
他不是!
“我懂了。”松子拿起收拾好的东西,“回家吧。”
把未染送回家,松子就打车去了经年那里,由秘书引着去了他的办公室。梁经年从办公桌前走出来,“请坐。”
松子一向是无所畏惧,所以她很大方地坐下了,并且慢悠悠地喝了秘书送来的半杯黑茶才说:“我是来谢谢你的。”
经年自然知道松子说的是什么,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客气了,你知道的,不是为了你。”
“你说话可真直接,我喜欢。”松子一口喝干了剩下的半杯茶,有点原汁原味的苦,她直皱眉头,“你都不喝咖啡的吗?”
经年的话轻描淡写,“未染不能喝。”
松子细细地看了经年许久,像是一个老教授在用显微镜观察植物标本,“你这不是很爱未染么!”
“我本来就很爱她。”
松子的语气带了嘲弄,“爱她,还把她甩了?你爱人的方式还真特别!不要告诉我是无爱不作,而且,即便你帮我了,也不要指望未染能忘记你对她的伤害。”
经年的表情有些沉痛,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地毯上有个地方花色很突兀,是破了一块,秘书找人修补的,可痕迹是如此的明显。还能回到从前吗?这些年兜兜转转,他找回了他的爱,又把他亲手弄丢了。
“我想错了。”
松子打断经年的话,“你是想错了。你以为当年是未染甩了你,你自尊心受了伤害,所以你恨她,八年了还念念不忘这仇恨,恨到花那么多心思只为玩弄未染一把。辉腾,我现在告诉你,当年不是未染想要离开你,是你妈妈把她逼走的。”
经年霍地抬起了目光,他看着松子,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怎么?不相信?八年前的那个暑假,未染被学校开除了,是你们班主任亲自对她说的,他可真是个好老师,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说得未染想要去跳河。接着你妈妈出现,威胁未染说如果她不离开你,A市没有一所高中会要她这个学生,并且她的档案会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试想,若果是你,只有十几岁,会无所畏惧吗?那时候的未染那样无力,拿什么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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