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染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能看到窗外飘荡的雨丝,开窗户,清新的气息侵入屋子里,她不禁打了个喷嚏。
经年立刻有些紧张,“你感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没感冒。”
经年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举着电话沉默,许久之后手机屏幕依然亮着,他看着头顶的雨丝问;“还没挂?”
未染也沉默许久,只说了一句话,“你没有说再见。”她先把电话挂断了,站在窗边愣愣地看秋雨。她想起经年去新加坡之后,班主任带着学校的决定来找她,把她说得连青楼里卖笑的姑娘还不如,眼睛里的刻薄恶毒像是噙了二斤砒霜。所以在知道班主任去世的消息时,她并没有很大的情绪变动,她恨他的时候很不得他死,当他真的死了,她发现自己的恨早在年深日久的岁月里消磨殆尽了。
然后是经年的妈妈,以最平淡的语言,最轻微的声调,不留余地的威胁她。未染得承认,在她作出决定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她这算把经年给买了。后来的多年,那悔恨与日俱增,一想起来,心就烧灼得厉害!
天渐渐暗了下来,屋子里也是昏暗的,未染依然站在窗前,看得久了,眼睛有点花,竟仿佛看到经年的身影,他进了楼。是错觉吧,对面,有多久没人回来了?
小区里的路灯亮了,灯光是橘黄色的,雨丝大了些,灯光一照,在高处看得格外清楚。未染有一种迷离的错觉,下雨了,图书馆天台上的茉莉花不知道有没有人收?淋在雨里,一夜怕是熬不住。
不对,那茉莉不在了,现在种的是一品红,也许真的像书上说的那样,“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仿佛有敲门声,又仿佛没有,那声音很远,远得像傍晚山上寺庙的钟声,隔了千山万水而来。
未染站了许久许久,看一眼手机,九点半了,她突然转身去开门,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门开了,黑黢黢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升起,又嘭地一声落在地上。
没人!
未染正要关门,黑暗处闪过一个身影,经年出现在她面前,头上犹自滴着水珠,在灯光下闪着亮光。
“未染……”他的眼睛有些发红,“你愿意见我,真好!”
他……流泪了?未染愣愣地看着经年,“多久了?”
经年红着眼睛傻乐,“多久都值得。”
未染鼻子发酸,急忙把经年拉到家里,推他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姜汤已经为他煮好了。
经年搓了搓手端起碗来喝姜汤,放下碗的时候,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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