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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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晼有一瞬间的晃神，转而明白过来，既然如此，又哪管别人怎么说。坚持自己的路就好！

陆煊沿着墙壁一路看过去，没走两步却至了阳台。阳台不大，护栏上摆着三两盆花，只是都已经颓败多时，看不出什么品种来。

顾晼面色尴尬，“我mama喜欢花，以前总会养一些，搬到这里之后，我也买了几盆。可惜总养不好。换了好几盆都这样，后来也就不管了。我长这么大，唯一养活的大概就是当年和我妈一起在庭院里栽下来的树。倒也不知道如今美国的那棵树还在不在，五年多了，若是在，该长高不少了。”

顾晼神色微闪，犹记得当初母亲陪她一起栽下那棵树时的情景，母亲说：“阿晼，mama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以后mama不会打你了，也不会逼你学演戏了。往后……往后如果mama不在了，你就看看这棵树。它会一直陪着你，就好像mama一样。mama以前说过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吧。不要恨mama！”

现在想来，当时母亲就已经存了死志了吧？若是她敏锐点没有被母亲的哄骗混过去，没有沉浸在母亲难得对她的温存里，是不是可以发觉母亲的异常，就能阻止那场悲剧？

不要恨mama！

她怎么会恨呢？母亲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病了。只是病了……

要恨，她也该恨那个害了母亲一辈子的人！

顾晼眼眶有些湿润，不自在的偏过身，将泪水憋回去，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招呼陆煊，又顾忌装了杯冷的给自己，她要让自己冷静冷静。

却不想杯沿还没挨到唇边被陆煊夺去倒掉了，拿出先前备好的姜末粉泡了一杯递给她。

顾晼握着温热地水杯有些愣。

“你胃不好，冰水不要喝了，多注意些总没坏事。不要贪凉。”

顾晼看着姜茶，半晌不语，好一会儿失笑道：“你待人接物一直都这么细心体贴吗？”

陆煊见顾晼许久没有回应，神色喜怒不辨，正自心中忐忑，深觉自己是否说错话，还是太殷勤，亦或是太过于说教？苦思冥想错在哪了，忽而听闻此话，倒是没能回过神来。

顾晼已经又道：“夏初有没有说过你这样会很讨人厌？”

陆煊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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