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性子过得去,婚后处着处着就好了,给虞家延续香火便是头等的大事呀。”言罢,朝老夫人一笑,只以为自己所作所为是顺应老夫人的心思的。
虞淮点头。老夫人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并未插话。
……
虞淮只是来请安的,坐了一会便往回赶。他的院子里头没什么人走动,较之从前静谧了许多,是受了老夫人的意,无事的时候下人们都会自发避远些,怕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
虞淮落得清净,行在廊庑中时,却忽觉周遭太过安静了,走到这了竟还一点声响都没听见。
及至书房,推开屋门,眸光往桌子上一扫,眼见上头空无一物,心中不知为何轻轻一坠:“沧笙?”
阳光从身后照进来,可清晰地瞧见细尘飞舞的痕迹,渐渐落地,而后连同他一齐静了。
良久才有声响从后院一溜儿跑来。她也不走门,从窗户翻了进来,乌黑的发被一根红绳高高束起,扬着满面的笑,望在人眼里,比春日的暖阳还要熨贴。一面爬,一面对他:“嗳,你回来啦?我刚在市集上听说吃人参很补,是顶好的东西,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仿佛是股活泉水注入了心房,让人都活络了过来。
“进补要看个人体质,我吃这个没什么用的。”虞淮知道她并不懂这些,也不愿听,便轻描淡写过了,上下打量着她,“你方才是在市集?”
这还是她第一回远离他身边,化形过后,便闲不住了罢。
沧笙翻进来,拍了拍手上、衣摆的灰尘:“正是。”
“那你怎地突然回来了?”他觉得奇妙。
“我听到你唤我了。”
“这样远的距离,都能听到么?”
“常人说话大多都给忽略去了,你若是唤我,我当然会听见的。”沧笙笑起来,背手小跳着踱步到他面前,半依靠着他立着,两人的小臂相贴,单薄的纱衣在上轻轻蹭了蹭。
虞淮心中微微一动,像是被人轻轻抖落了积沉在上的一层灰尘:“是么?”
她仰头看他一眼,忽而又拿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指:“怎么样?你祖母没有说你什么吧?”
沧笙是个石头,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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