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他底气不足,曾经以为会永远被偏爱,所以肆无忌惮,将自己藏在茧里,期望她可以走完所有的路程,甚至执拗地冲进他的茧。这样他才可以假装无可奈何,同她捆绑在一起,同生共死。
是他要求地太多,沧笙以为走不到尽头,便将感情收回了,去了另一条岔道。他离得太远,迟了太多才后知后觉,事情在他眼里已经到无可转圜的地步,虞淮痛不可遏,懊恼与仇恨皆有。对白灵瑾是迁怒,他何尝不清楚呢?
虞淮曾以为他永远不会卑微地挽回,到最后都可以维持淡然的面貌,直至今日,痛彻心扉之后,唯一不能割舍的还是她,只有她。
他如今情绪偏激,不敢开口同她理论过去的事,不敢再笨拙地将她越推越远。
说了一堆,一句反应都不给,沧笙暗自气得牙痒痒也无法,原地跺脚走了几圈,转着转着,忽而偏头看一眼虞淮的眼睛,确认可见里头的血芒并非错觉,诧异:“你这是同谁打过一架来的么?好像是受伤了?”
这回他终于给了反应,抬起眸,应了一个字:“恩。”
沧笙挑眉,下意识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细细查探,一查就是一惊:“心脉受损?怎么回事?”
虞淮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急得她欲要上手去拨开他的前襟,看看伤势如何。这脉象,若不是有大帝级的一掌拍在他的心脏上,都不出来这个效果:“你同谁打架?总不能是我家宁儿吧?”
虞淮只是摇头,并不解释。
沧笙最怕的还是他与沧宁卯起来,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心就足以放下九成。
人受了伤,再大的道理也得放一放再理。沧笙低头在乾坤袋里一阵摸索,翻出来好些瓶瓶罐罐:“这些丹药帝君都认识吧?可以挑着吃一些。”抬眸时不经意望见他的眼睫,离得这样远亦看得清晰,轻轻一颤,好似是挠在了她的心上。
造孽啊。
沧笙心里悲叹,心收不回来,管不住眼,只能越陷越深。
“帝君先疗伤吧,有什么事往后再谈。”
沧笙说完,转身退出屋子,带拢门的时候深深看了他一眼,关怀与眷恋都有,却少了过往的热情。眸子里蒙着一层灰,是他对她日积月累冷淡的成果。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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