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笙看到他身后不明原因被禁锢跪地的月歌,眼皮重重一跳。
虞淮适时开口:“阿笙不妨听一听是出了什么事,我左右都是得空的,巴不得在这多留一会,不妨推后再谈。有人先能说出实情,我也能省一番口舌。”
他这样说,沧笙已经明白地七七八八,皱眉望了望低着头的月歌,挥袖首肯:“好,你说。”
石坤长老躬身道:“适才石林学堂中死了一个凡人,是主上带回族的,名为葡萄,不知主上还记不得的?”
“她死了?”
“是。”石坤长老气得胡子打颤,“葡萄姑娘生性善良伶俐,我等本想她往后可以给小殿下做伴读,同样有教她石族规章。今日她正在我学堂上课,没想月歌来我草堂,一句话不问,冲进屋便手起刀落将人杀了。光天化日,就在我眼皮底下,她仗着主上的宠爱,草菅人命,何其猖狂!”
这事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沧笙微微吸了口气,走到月歌面前:“你说,为何要杀她?”
石坤气得跺脚:“这厮我千问万问她就是不肯开口,怕是仇杀罢!主上断不能纵容下去!”
月歌抬起头,眼眶湿红,嗓音沙哑:“我与她素未相识,谈何仇杀?”
沧笙低头审视她的眸,有行到末路的绝望,心哀太大,没有一丝挣扎。闭了闭眼,刹那所有的事都明白了:“当年石族命牌被盗,是你。”
月歌是她从小养起来的心腹,沧笙待她是极信任的,给出的权限极高。尤其那时沧笙刚因感知到“浮屠”中有人气息一闪而过,从十方镜中赶回来,主要怀疑的目标在虞淮身上。从没想过,那一闪而过,并不见得是撕开空间离开的帝君,也有可能是当时冰绒花在手的月歌。
她始终处于沧笙信任的范围内,甚至于后来沧笙命人加紧浮屠的巡逻,更是指派了她去查探监督,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被监守自盗!她过往一丝痕迹都没有流露出来,委实让人无话可说。
事情被挑在明处,月歌身子抖了抖,深深伏拜下去,头触地,没有再抬起:“是我。我愧对主上养育教导之恩,背叛石族,罪无可赦,请主上赐死。”
石坤长老惊呆了,倒抽一口凉气。
沧笙冷着脸,沉寂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情绪来:“你为何会叛,又为何要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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