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搓动几下,像是要搓走不干净的东西。恒秋很快便把水打来了,于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晚上,林娥一下也没碰过宁婧递给她的东西。
宁婧看在眼里,却没有问为什么,笑而不语,继续吃饭。
林娥怀孕后,大概是母亲的保护欲在作崇,在把曾府改得七七八八后,林娥还是不安。不过,让她不安的东西——从天气、格局、风水这些,变成了宁婧本人。
极阴体质、容易招邪的宁婧,在现在的林娥看来,就跟瘟神差不多。曾礼藩还在这,林娥还有点自知之明,自然不敢乱说话,但在微表情和不自觉的动作里,她对这个继女的不喜和忌惮,已经展露无疑。
吃完饭后,宁婧拭了拭嘴角,起身道:“父亲,我就先去沐浴了。”
曾礼藩和蔼道:“去吧,早些睡。”
宁婧走到门口,还没拉动门把,眼前的门便开了。燕无淮长身玉立,站在门口,浅笑道:“小姐,门廊那里的灯芯浇了雨水,燃不着。我来接你回去。”
“你回来了呀。”宁婧如释重负:“走吧。”
宁婧关门离开后,林娥看了曾礼藩一眼,缓声道:“夫君,我看月柔也老大不小了,差不多是时候给她觅一门好夫婿了吧。”
“月柔的婚事,我自有分寸,等我回来再议。”明天曾礼藩便又要出门,去柴津一趟,待一个月才回来。他深深地看了林娥一眼,意有所指道:“你安心养胎便好,其余事情不用多管。”
林娥的笑容淡了些,垂下了眼帘,道:“知道了。”
外面果然很黑,秋雨声不绝于耳。燕无淮一手打着灯笼,另一手放在胸前,让宁婧挽着他的臂弯,柔声道:“来,靠着我慢慢走。”
宁婧嗯了一声,明明燕无淮有一只眼睛看不见,可在黑暗里,他完好的右眼的视力却比她两只眼睛好上不少。虽然觉得挽手不算什么,可在曾礼藩面前,她肯定不会这样做。否则,燕无淮必定会挨责备。
宁婧叹道:“跟他一比,我总感觉我才是瞎子,燕哥果然非人哉。”
系统:“……”
回房间洗完澡后,宁婧一贯习惯去书房待一会儿。倒不是那里的木桌椅用着舒服,要是她愿意,大可以让佣人把书送到她房间。而是因为书房的隔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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