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仓库锁门,宁婧则要去店面门外把铁制雨伞筒、简易货架拉进门内。感应门应声而开,宁婧一抬头,却看到对面马路蹲着一个黑影,烟的火光在黑夜里明明灭灭。
徐子肖那厮居然又折返了,蹲在了对面,放空视线看着路牌。
这么晚了还等在这,显然不怀好意。宁婧头皮发麻,连忙假装没看到,退回店里的货架后面。
因为两人是亲戚,就算报警,很大程度上也会被当成是民事纠纷。徐子肖今晚应该是来试探她是不是只有一个人住的。所以,要杜绝他的想法,就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孤立无援的。
手机通讯录里只存了寥寥几个号码,宁婧视线落在了“顾演”这个名字上,却又立刻晃晃脑袋,强行跳过了他,翻出了徐民和李霞的电话,想让他们把徐子肖喊回家。
可打过去后,传来的都是忙音,两人都关机了。
宁婧的搭档从仓库里出来,伸了个懒腰,笑道:“你怎么又蹲在这。还有十分钟就熄灯啦,还不去拿包?”
宁婧胡乱地点了点头,呼吸慢慢急了起来,摁下了顾演的电话。
那边厢。
偌大的房间只开了床头的台灯。书桌、书柜、还有摆满一整个柜子的建筑模型和奖杯都隐没在了阴影里。连接房间的浴室门没关,玻璃盈满了水汽,虚虚地透出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顾演擦着湿润的头发,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走了出来。他下身穿了条深色的丝质睡裤,腹股沟处有个交叉状的黯淡疤痕,像是被什么高温的东西烙伤的,愈合得很好,没有丑陋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