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被人欺负了?”
文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语序有些混乱,说道:“说了不找你的,可是不找你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倒夜香的婆子们欺人太甚,总是奴役我。贵人屋里里干净的痰盂,她们都争着抢着去取,表现自己。可取来了夜香,她们都躲着,让我一个人挑着送给外面的夜香妇。我生气,骂了她们一句,她们却是一伙的,还打我!”文意自那日和雁心凤鸢单方面的闹了别扭后,真的没打算再找她们。可受了委屈,总想找个人诉苦,她寻思着凤鸢的境遇和她最为相似,便孤身来找她。
文意扫过凤鸢的屋子,这儿应该只有凤鸢一个人住,因为屋内唯有她一人的床铺。这破屋比不上她们原先住的地方,这里柴火都是杂七杂八的堆着,还有废弃的木锅旧衣裳等。屋子潮湿,冬日寒,住这儿晚上是种折磨,文意看着,觉得凤鸢的处境果然如她所料。她们同病相怜,都是受到排挤的。
凤鸢随着文意的目光,看向整间屋子,这儿本是马房堆放杂物的屋子,采光不好陈设简陋,但马房并没有其他地方给她住了。
这些日子,林子、王成他们陆陆续续把杂物清理了出去,给她腾出了一个屋子。
床上的帷帐是林子婶给她套上的,缺了角的洗漱架是王成他们钉好了给她安置在屋里的,他们挺照顾她的。
8.跛脚马
“你别哭,我先替你脸上上药。”凤鸢收回目光,走到窗前,从半旧架子上取出药膏。对文意动手的人没有半点客气,她脸上有指甲刮出的伤痕。这么深的伤痕,不涂药说不准会留下疤。
马房骏马烈性,有时发了脾气,会伤到旁人,是以,马房都是备着伤药的。不然,真不知如何处理文意脸上的伤疤了。
文意唇抖了抖,那泪水如掉了线的珍珠往下流。
“凤鸢,上次我跟你们闹别扭,我很后悔,我们知道你们都很好。雁心jiejie平素那么照顾我,我还对她说了重话,定是伤透了她的心。”
凤鸢叹了口气,说道:“别哭,眼泪滴到伤处不灼痛吗?”
“我为什么这么惨?”文意发怔的问着凤鸢,“如果不是绛竹,我们也不会沦落至此。”文意话语里的埋怨之意甚浓。
“怎么能怪到绛竹头上。怪只怪……”凤鸢的言下之意淹没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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