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将我扶到榻上,我躺下来,头一挨到枕头便已昏昏欲睡,放下帘帐准备就寝,懒懒地吩咐他道:“替孤将灯灭了。”
萧独弯腰吹灭烛灯,人却没走,在黑暗中徘徊于我榻边,不知是何意。
我睡意渐浓,勉强撑着眼皮:“还不早些回去,你想留在孤这儿过夜不成?”
萧独定立不动,碧眸微光闪烁:“我……等皇叔睡着,再走。”
我隔着帘帐瞧着他隐隐绰绰的挺拔身影,只觉他像极了一只耐心蛰伏的小野狼,等待猎物放松警惕,便一跃而起,咬住猎物咽喉。这荒谬的感觉令我极不舒服,可感觉终归只是感觉,我从心底里并不忌惮这半大小子,便兀自阖上了眼皮。可随睡意一起涌来俱是白日险先受辱的情形,我浑身一抖,便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