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然的,她去新西兰的签证已经拿到。“你走了就只剩我一个人,我要坐飞机才能见到你,可我又买不起飞机票。”闲扯的时候我说。“不如,你去考飞行员,开着飞机来看我呀。”晓遇还是那么活泼,似乎所有的伤感与眼泪都不曾存在。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也许见了面也不说话,毕竟只是朋友,长时间的分开就会生分的。
大型考试前照例要打扫卫生,教室里不能留有任何带字的东西。我把所有的书都搬到校门口的旧书店当废纸一样卖掉了,卖了八块五。买一支梦龙是够了,我在杂志上看到,应该请深爱的女孩吃哈根达斯,但是我们这里最贵的冰淇淋只有梦龙,于是我给晓遇买了一支梦龙。
回到教室,没有几个人,真正的大逃亡。可能对不可预知的未来,多数人心里都不免彷徨。我看见南光站在晓遇桌前,用小刀仔细地拆开她贴在桌上的纸。
这个盛夏没有果实(2)
高考的前一天像倒豆子一样下了好急的一阵雨,天气凉爽不少。两天后的下午,我和晓遇并肩站立,等学校的大铁门打开,两千多人汹涌而出,我们的中学时代,很多很多发生的,好的事,不好的事,都将结束。
人群中我们并排走着,那是惟一一次我们一起走却没有说话,我在心里挣扎了千遍,要不要告诉她我喜欢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晓遇出国的前一晚,我给她打电话,祝她一路顺风,并告诉她,南光拿走了她贴在桌上的纸。她只是笑了笑,然后说:“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有一天晚上我折回教室拿东西,看见一个人坐在我位置上。”我赶紧捂住话筒,怕自己不小心会哭出来,晓遇再没说什么,我也没说什么,我们最后一次通电话,就在彼此的沉默中挂断了。
九月,新发的学生证上,我的学号是:20011314020525
我是2001级的大一新生,一生一世,你爱你,我爱我。
别了,高三恋人(1)
文/茉莉雨
谨以此文纪念我的18岁,高三的那个夏日,以及一些人。
1
KEN从一座遥远的南方城市转到我们班,发音巨不标准,把我的名字薛雯叫成了“雪人”。
我和KEN邻桌,相处得却像枪炮和玫瑰。因为我是学委,而他经常不交作业。每当我瞪起林忆莲式的小眼睛,盘问他原因的时候,他便抓着翘翘的头发,用很搞笑的普通话来表达他对作业的抵触情绪。
KEN逃得最多的就是作文。偶尔他把皱巴巴的作文本交到我手里,我总会利用职权偷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