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语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我打点好行李匆匆启程了。
曾经憧憬过无数种与肖重逢的场面,却万万没有想到,待我辗转再见到他时,已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肖只能靠呼吸机来呼吸了。他的眼睛和头部不知为什么绷着纱布,只剩下半张毫无血色的脸。我用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他的鼻,我吻着他因化疗已变得红一块白一块的颈子,仿佛在花朵下吮着爱的蜜汁,最后我俯在耳畔告诉他:我考上了,我终于如愿以偿了。呼吸机的频率加快了,他的脸上出现了孩提般无忧无虑的笑容,他的唇终于吃力地翕动了:“Gr-eat”
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我拿起他的左手,用我的食指在他的手心儿里一遍遍写着Love;泪水滴在他渐渐发凉的掌心,我看见他瘦骨嶙峋的大手终于缓缓合成了一握。
那一刻,我听到一种琐细的落英的声音在体内,好像细如发丝的那根弦断———在最深最深的心谷。
我等你的酸葡萄(1)
文/茉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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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五下午放了学,俺们班都要扫那个方圆九十九平方米的会议室。我总是被组长派去涮墩布,因为只要本公主在屋里,准弄得尘土像十五岁的青春一样飞扬。
今天,我像猪二嫂扛锄头似的扛着墩布蹭向水房时,天公作美打起了响雷。大伙儿如猢狲散,我也抡起书包朝楼下冲刺。5秒后,我独自向楼上撤退———我的真丝长裙半路挨了浇,可就抽皱成窗外收破烂的老头拎着的麻袋啦!
回到会议室,我从书架上拿起一盒拼图玩具,跨坐在校长那个铺着大狼皮垫的椅子上,神气活现地拼着世界地图。这是一盒很精致的玻璃拼图,是教导主任刚出差买来的。
雨停了,我收拾起大大小小的拼块,发现少了一块“法兰西”!我转着圈儿将几十把椅子钻了个遍,满头满脸蛛丝马迹地跑了出去,在商场超市疯狂搜索,所有的拼图玩具都是塑料和木头的!
我是初三(2)班的掌门女虾,然而试看校园天下,教导主任谁人不怕?想象着下礼拜喝他的茶,我捡了一兜石头,靠着棵千年古松,瞄准学校的大铁门———咚巴啦!
“丫头,别射雕了!”身后传来一个公鸭嗓。我扭颈30度,立马一块石头飞了出去!这个男生真像只老雕耶,鹰钩鼻三角眼,宽宽的肩膀像张开的翅膀。
“饶命啊英雄!”“老雕”从自行车上栽了下来。“那么,你必须罩我!”我拉着一张苦瓜脸说,“此时此地,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我用倒叙手法将我的恐怖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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