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小子不会是个笨蛋,顶多不怎么聪明而已,能做到青浥门一舵之主又位列长级,应该有其过人之处,虽然那个「过」字在哪儿至今他还没瞧着。
随着古天溟入席落座,徐晨曦充分发挥昔日长袖善舞的功力,很快地就跟一桌子贺客打成一片,寒喧声敬酒声不断,端地是热闹非常,只是每当眼角余光扫过冯猷时,都会发现对方的目光在盯着他打转,那两只微微浮泡的玻Р'眼里全是不言而喻的估量神色。
故作浑然未觉,徐晨曦依然称兄道弟前辈长晚生短地热络的比寿星本人都还起劲,只是随着酒一杯杯往肚里倒,气也跟着一口口往肚里吞,顺便再把姓古的几代祖宗通通问候一遍。
姓古的大混蛋!什么身分不好安,偏要说他是那个什么老戚手底下的人,带了个算帐的来拜寿,岂不摆明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来着。
这算什么?宰人前先打声招呼,免得哪年哪月阎王殿上照面时不好意思?呿!
俊脸上的灿烂笑容就像是逢知遇己酒喝得极是淋漓畅快,骨子里徐晨曦则气得把每样吞入腹的全起想成了身旁那笑语晏然家伙的血肉。
想当年在自个儿窝里,凡举这类出尽锋头露尽脸盘的招摇事大伙儿是能躲则躲能闪则闪,聪明如他当然属于腿长跑得快那一族群,少有轮到他倒楣的时候,哪想得到自家的活儿嫌累不做,竟是跑了大老远来替人白做工?
昂首干了杯手中佳酿,墨黑的晶瞳虽然披了层薄雾却也被郁结于胸的闷火越烧越亮……谁叫他这个不是外人的外人调不动青浥的虾兵蟹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陪着这混蛋入虎穴做内应。
只是他不懂,都已经到了要翻脸的节骨眼上,姓古的还把捕兽夹上的落叶扫开一角示警是什么意思?所谓的网开一面不都是胜券在握后才施予的恩惠,哪有人笨到胜负未定就揭底扮善人的?
不会吧……难道这家伙也跟擎云那个烂好人一样──
拿命,赌余情……
墨瞳里微醺的朦胧逐渐清明,徐晨曦又是豪气干云地仰首将杯中物尽饮,滋味却是苦涩得难以入喉。
时至今日,每每想起那个血脉相连的手足时,心还是无法平静,忘不了自己在那个人身上错刻下的伤痛,忘不了彼此同被执着烙下的创痕,更无法忘了融在骨血里相系的那抹灼眼艳红。
所以他逃,为了解脱这束缚多年的桎梏,他想逃到一方那抹红彩渲染不着的所在重新开始,重新张眼感受这些年错过的,谁知这一走他才终于彻底明白,海角天涯根本没有可以遗忘所有的净土。
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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