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宁夜,月华如霜,树影扶疏,如此该举杯邀月的良辰美景偏是有人不解风情地作那焚琴煮鹤之举。
是谁说的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
舞转着左掌中的短匕,徐晨曦脸色直比做人晚娘的还要难看,满肚子积怨已久无处可发的闷气全化作凌厉的攻势直朝对手而去。
他这个局外人究竟是哪点顶着了这片根本不属于他的天!
足旋侧倾让银晃晃的长刃从胁下穿出,徐晨曦毫不留情地在擦身而过的臂膀上狠狠划上一记,心头上的这把火从今晚见着那个姓古的开始就没熄过,不但没熄还加油添薪地越烧越旺。
仗着残存的宿醉之意,今晚原该会是无梦的安眠夜,谁知道前半夜莫名其妙地在和姓古的抢被子,后半夜则换成了跟群蒙面人大玩官兵捉强盗的躲猫猫游戏。
瞌睡的时候没得睡不说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保命,而追根究底一切明明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倒楣到这份上,只怕是吃素的和尚也恨不得把罪魁祸首供上桌当木鱼敲!
刀匕互击火花耀闪,映照着徐晨曦的神情越发显得森冷如阎,只因为他很明白再多的不是也不过只是个楔子开端,真正让他心潮如澜汹涌静不下的……是他自己。
踢偏一对燕翎刀,随势再一个大转轮攻向左首来敌的下盘,右臂的伤势未愈,以生疏的左手持匕就算竭力以对也只能发挥平素实力的七成而已,全仗着身法的敏捷与灵巧在刀光剑影中周旋。
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徐晨曦尽可能把握对手们的每一分破绽每一次失误,虽然他不是此次狙杀的最主要目标,但敌人亦非泛泛,并非初出茅庐的他当然知道理当平心静气沉着以对,然而却是怎么也停不下脑中的幕幕残影,减不了心中的缕缕躁念。
拜古大门主之赐,在这个花好月圆的宁和暗夜他又再次看见了那个遍体鳞伤的脆弱自己,痛得叫他差点没把脖子往刀口上抹,一了百了。
事情,该从晚饭后回房说起,当他推开门发现某个整天不见踪影的家伙正一脸惬意地霸着他的床横躺时,酒足饭饱的好心情就已经荡然无存。
可惜这个不速之客向来是人前人后大不同,脸孔之多叫人目不暇给,这一回古大门主脸上戴的叫做蠢不识人脸色。
见他进门不但高踞床头依旧故我,还大刺刺地跟他点头打招呼,完全无觉于自己是鸠占鹊巢的那只丑鸟。
「你不回房睡你的,跑这儿来是什么意思?」
「找抱枕啊,我记得说过我怕冷的。」
怕冷?关他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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