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照顾身患重病的外婆,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落路程。
月柔叩首再拜,久久不忍起身。
回程的半山腰,月柔碰见刚由京都樱花祭回来的明雪,明雪一身花俏的打扮,手里牵着四岁的小雪,母女两人一脸笑意,似乎玩得非常开心。
“你应该来的!”明雪一看见她就说:“从大孤来的藤间禄惠社表演樱祭音头舞踊,那些扇舞真是漂亮极了。还有平野杂子鼓团的日本大喜;宫琦县派出的战舞踊。每个人背后都插有二公尺的柳条,跳得好壮观。又高又大的神船舆,小雪都看呆了。有名的阿波舞,可是一年比一年热情,我记得刚结婚的那年八月,还和勤光特别赶到罗德岛去看……”
明雪突然停下,脸上掠过一抹哀伤。勤光是明雪的丈夫,两年前死于车祸,留下年轻的妻子和幼小的女儿,当时月柔仍在美国,花了昂贵的电话费来安慰衣痛欲绝的明雪,两人常隔着太平洋,在电话两头的旧金山及台北哭成一团。
为了怕明雪太过伤情,月柔忙把注意力转到小雪身上。小雪手上握着一个木偶娃娃,贺贺的脸上有着乌黑刘海和微笑的眼睛,身体是简洁的红木,画着饰潢樱花的和服。
“这是什么?”月柔用中文问。
“小芥子。”小雪张着大眼,用日文回答。
“你讲得很不旬呀!”月柔称赞她说。
“看在小芥子的份上,她就说那么一句。”明雪说:“在台湾,去托儿所讲中文,和祖父祖母也讲中文,日文都不太肯说了。”
“我以前也一样。”月柔说:“本来跟我说得好好的,有一天被同学骂日本鬼子后,就好几年不说日文,还装做听不懂。”
“我是不肯和父亲学中文,深怕我的朋友发现我有中国血统,会掩护我,叫我支那人。
明雪回忆着。月柔是日本母亲嫁到台湾,明雪是台湾父亲入赘到日本。两个混血儿,在高中同班,就成为莫逆之交。
“想想以前真傻!”月柔摇摇头说。
“人家说混血儿占优势我看才麻烦呢!常弄得两边不是人,恨不得有第三国来收容我们。”明雪说。
“我们才混两种布局,那我在大学认识的朋友阿默怎么办?他可有七种血统呢!”月柔数着:“土耳其、希腊语言都有精通,他说他是父母特意安排,请亲人轮流教他,我才明白混血儿有那么积极的作用!”
“那么说,我应该加强小雪的日文,顺便请我公公、婆婆传授台语罗!”明雪说。
这时她们走到一个平台,有专为旅人设的小亭子,可俯望一片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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