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累了,不坐在回廊饮茶,茶中的茉莉花和空气中的百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一直没有机会去祭拜你的父母。”绍扬喝一口茶说:“有没有考虑将他们移回台湾?”
“我一回来,奶奶就问过我了。”月柔说:“我也想过。但是严格说来,沈家祖坟并不在台湾,不是吗?”
“祖坟在杭州附近,文革时早被毁掉了,要找也没个影子。”绍扬无奈地说。
“所以爸妈葬在哪儿都一样罗。”月柔说。
“就是你奶奶心里有疙瘩,当初她就一直反对你对父亲用火葬的方式。”绍扬又喝一口茶。
“但那是爸爸的吩咐。”月柔有些哀伤。“他说妈妈用什么方式,他就用什么方式,两个人一定要在一起。”
“他们是我看过最恩爱的一对夫妻。你父亲的痴情及你母亲的温柔,都是世间少有的。”
绍扬喃喃自语地说。
“可惜命运捉弄人,他们无法白头偕老。”她低语。
“你还在怪爷爷的分日情结吗?”见她不答,绍扬又说:“我当年年纪还小,但也感受到家里激烈的争吵,我其实非常喜欢你母亲,无论环境多险恶,她总是一张温柔的笑脸。
我高中时还偷偷去看过你们,记得吗?你妈最爱风铃,挂了满檐都是。还有,你爸一下班,你妈就跪着拿拖鞋迎接,你爸说不必,一急也跪下来。两人就又跪又拜地在那儿礼让半天,我印象非常深刻。”“我和莎拉之间也有类似的文化冲击。”
绐扬望着远方说:“想想看,就一个沈家,你爷爷葬在台湾,你父亲骨灰在日本,我也许会葬在美国墓园,像不像控中国人飘流的悲哀?
处处为家,又处处不是家。”
气氛太过悲凉,月柔忙转换话题:“这次沈氏和盛南的合并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相当意外。”绍扬说:“刚才和你大叔谈一会儿,似乎周转有些不灵,股票又失利,并入盛南日子好过些。”
“会影响花坊和花圃的生意吗?”她担心地问。
“花坊和花圃只是沈氏外围的小支系。盛南是大财团,应该没兴趣。”绍扬安抚她说:“晚上到大叔家开家族会议,亲自问一下,不就安心了?”
月柔并不担心自己,只是双月现在是明雪的精神安慰和生活保障,她几乎将全副心力投注进去,还有王老师的退休基金及计划也许放在里面。万一受到合并案影响,明雪怎么办?王老师怎么办?
也许她应该多花些心思在生意上,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散漫无心了,虽然无心的日子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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