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南?东南亚来的盛南?”明雪关上电视,一脸兴奋地说:“那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月柔不解她的反应:“你难道不怕盛南强迫我们关门?把店门坡地都收回去吗?”
“合约上有这一条吗?”明雪问。
月柔摇摇头。
“那就对啦!”明雪说:“一切按近合约来。只要我们做得好,他们没有权利结束双月。
况且要关门,你堂妹堂弟的公司还要排在我们前面呢!”
“事情没那简单。”月柔有说不出的苦处。
“难不成有什么内幕交易?”明雪问。
“我……”月柔内心一团混乱。“我只是担心盛南不会夏我们这种小生意。如果哪一天他们借口关掉双月,你和王教师怎么办?”
“不会吧?!”明雪眉间只皱一下,又笑着说:“我有十足的信心,双月的前景看好,我会让他们找不到借口的。月柔,我们要由光明面来看,盛南是股市的新贵,资金多得吓人,据说他们的副总裁年轻有为,一定很好沟通,说不定还让我们扩大营业呢!”
“你怎么知道有关盛南的事?”月柔惊讶地问。
“多看财经新闻、人物特写的杂志就知道了呀!”
明雪说:“嘿,别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一向比我坚强,我可是依赖你的哟!”
回到房间,月柔方由震撼中慢慢回来,心情愈来愈寒。她呆坐着,想办法高速自己的心态。她在大学念了四年的心理系,学会种种纾解方式。但有些事,创痛太深,治疗半天,不如全盘失忆算了。
若说刺激太大,人脑会自动选择遗忘,她的十七岁为什么无法由内心抹去呢?甚至希望跌一跤或撞到什么,若能因此得到失忆症,也算是上天的仁慈了。
长夜漫漫,睡神不至,往事如潮水肌席卷而来。
她九岁,和年轻美丽的母亲会在台北宿舍的屋檐下,听风铃声,共七个,叮叮当当。
母亲说,这是碧海波涛,这是沙漠驼铃,这是空山灵雨,这是古寺梵钟,这是晚霞久照,这是晓风残月。
她十三岁,在中东的沙漠小国,市集爆炸后,人们慌乱地哭着跑着,在一片烟硝残墟中,她看见父亲抱着母亲,母亲浑身是血,沿着白巾缓缓地滴下来。
母亲的棺木在地下室,总有细细的脚步声在俳徊,喀喀喀喀……停住楼梯口,喀喀喀喀……又停在楼梯口,如此反覆,魂魄不舍,却无法回到人世间。
捧着母亲的骨灰回日本,在跨出石门的那瞬间,一个女子极为凄厉的哀嚎声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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