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地说。
“不去?”雅惠瞪着儿子,“人家嘉敏是一片好心,她对你已经够好了,放着那么多追求都不要,对你又不记前嫌,你还摆什么臭架子?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要去,你们统统去,留我一个人耳根清静。”荣轩站起来,打算离开。
“你头脑坏了?你不去,我们还凑什么热闹?”雅惠一把火气上来:“看你这样子,你舅舅哪敢把盛南交给你?”
“那我就不要。”荣轩干脆说。
一旁的三人都吓住了,这根本不是荣轩会说的话。仰德首先质问:“荣轩,你在说什么酒话?”
“我没有说酒话。”荣轩很厌倦地说:“谁要盛南,就送给他好了!”
“你这孽子,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呀?!”雅惠捂着心口说:“你舅舅对我们恩重如山,待你如亲生儿子,你是这样报答他吗?你是我们郑林两家唯一的香火,这事业你不接,又叫谁来接?你竟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还要活吗?!”
雅惠和荣轩都是硬脾气,常有母子对峙的场面,但都不像这次那么严重,晓真连忙拍雅惠的背:“郑妈妈,您别生气,荣轩说的不是真话。”
“荣轩,你是酒还没有醒,是不是?”仰德指责他:“盛南的事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你到底哪根筋不对了?”
荣轩站在窗前,浓眉紧锁,一脸倔强不妥协。
“都是那个沈月柔。”雅惠气急地说:“自从她走了以后,你就这一副阴阳怪气,要死不活的样子。为了让她离开,我连你父亲和姐姐的在天之灵都来不及告慰,仇也不报了,你还苦得过我吗?”
“报仇?您从来就只在乎那些。从我二十岁起,天天耳提面命,不能有自我,不能有快乐,不能丝毫忘记,否则就对不起亡父亡姐。”荣轩惨然一笑:“你们看我今天风光成功,其实我一无所有,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复仇的工具、继承事业的工具、传宗接代的工具。
仰德,你看,我是不是连你还不如?”
仰德哑口,晓真无言。他们和荣轩朋友那么多年,竟不知他有这么抑郁可悲的想法。
他一向如此强悍,强到近乎无情,无所不懂的呀!
雅惠完全不接受这番说辞,她激动地说:“什么工具不工具的?杀父姐之仇本来就不共戴天,继承家业和传宗接代本来就是为人子女的责任,你胡涂了吗?那个沈月柔真是祸害,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念了什么咒,你竟连一点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懂了。”
“沈月柔,”荣轩沉痛地念着这三个字:“妈,您责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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