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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嘲讽他:“打个游戏还背口诀,就没见你背单词时也这么用功。”
“啊?”他摘下耳机,满脸茫然地问,“你说什么?”
陆漭际瞧见云栀并不理会自己,滑着椅子凑了过去,跟着一块看了会电影,突然问:“你脖子不酸吗?”
“那你过来给我揉揉肩捶捶背?”
“哈,想得美。我意思是说,你可以到我床上去看,不用这么累。”
云栀满脸鄙夷,“我嫌弃。”
“我床单才换的,不信拉倒!累不死你。”陆漭际说完便扭过头继续打游戏,手柄按得震天响。
过了一会儿,他在余光里瞥到了动静,这家伙不仅老老实实地爬上了床铺,还揍着他的枕头出气。
他想想觉得好笑,问她用不用换碟,半晌没听到回应,扭头一看,云栀竟抱着他的枕头睡着了。
陆漭际随手盖了件毯子在她身上,顺便关了投影,耳机里的音量也调小了,安安静静地打着游戏。
夏日的天光久远而漫长,窗外,空调外机轰隆作响,知了歇斯底里地叫着,日头毒辣,路上少见行人。书中写着一寸光阴一寸金,那他们就是在花着大把的金子玩乐、休息,但,大人们不也是如此吗?怎么反过来指责他们荒废时间呢?
云栀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几乎一动不动,陆漭际偶尔偏头,见她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未变,有些不放心,他摘下耳机仔细确认。
有呼吸声,很浅,伴随着她恬静的睡脸一起一伏。
陆漭际突然觉得就这样挺好的,沉睡中的她不见了牙尖嘴利,不见了气焰嚣张,静静地卧在那里,像朵耷拉的白栀子,四季和晴雨叫她无暇惹是生非。
四点多,云栀翻了个身,毯子滑落掉在地上,无声无息。陆漭际打完了手里的对局,才弯腰上前去捡,他正准备将毯子搭回去,手上却一顿,云栀腿侧的裙摆上有一片醒目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