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了一个男人的自尊,换作任何人都受不了。萧向阳打开车门,担忧地唤道:“嚣仔?”这位六旬老大似乎也被旭阳犀利的言辞惊呆了,直到此刻才想起安慰爱孙。萧嚣抬手阻止爷爷插言,将字条交还旭阳,手指微微颤抖,自嘲地一笑,比哭还难看,低哑地道:“我的确没资格追求你。谢谢你,我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糟糕的人。”他双肩垮下,头颈低垂,走向萧向阳。旭阳捏着字条的手也在抖,冲动地叫:“萧嚣,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一时冲动乱说话,其实你……”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别担心,爷爷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因为这个炒你。”“我不是怕……”“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他坐进车里,关上车门,对司机说:“开车。”旭阳望着房车驶出停车场,喃喃道:“你其实没那么糟糕。”但是后半句他已经听不到了。此时此刻,她体会到话说不完就被打断的懊恼,体会到被拒绝解释的委屈,体会到看人背影的无奈。字条被掌心的汗水浸湿,糊成一片,她用力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戴红补贴标的监督员幽灵一般钻出来,旭阳吐了吐舌头,乖乖拾起脏兮兮、烂糊糊的纸团。房车内安静而舒适,萧嚣闭着眼靠在萧向阳肩头,哑声道:“爷爷,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老人抚了抚他乱糟糟的头发,温和地道:“还好,起码比那些街头小混混要强。孩子,你生活的时代太幸福,有条件享受,有条件叛逆,爷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只身出外打天下了。人总要为自己的生活负责任的,爷爷能供你一时,不能供你一辈子。”“我现在知道了,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道理?”“我没告诉过你么?”萧向阳笑了,“只怕是你当作耳旁风了吧!”“呵!”萧嚣抹了抹眼睛,自嘲道,“没想到我平生第一次受教,是因为一个我追不到手的女孩子。”“你怪她吗?”萧嚣想了想,摇头,道:“但我会一辈子记得她!”**********************傍晚时天开始下雨,乌蒙蒙的雨滴穿过乌蒙蒙的空气打在乌蒙蒙的街道上,像极了旭阳此刻的心情。她透过咖啡馆的茶色玻璃呆望着湿漉漉的天气,眼前不停浮现萧嚣苍白的脸色和垮掉的双肩,心中一遍遍自责。她轻轻打了嘴角一下,恨恨自语:“你这张嘴,怎么就学不会给人留点情面?就算老总炒了你,也是活该。”唉!怎么说萧嚣也曾好心地送她回家,又很君子地没有趁机占便宜;那些玫瑰花虽然俗气又扎手,但毕竟为办公室带来了芬芳了嘛;他的衣着是怪一点,但是现在流行啊,少男少女们还崇拜呢;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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