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否之还陷在回忆里,情绪很低落,垂着头双肩微微颤抖,似乎又回到那个孤立无助,难堪又失望的境地,“没有。”
董慈又道,“那你现在背一遍,你可以的。”
郑否之晃了下神,低声背了起来。
时间大概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管子这本书,算起来还是比较长的,董慈认真的听了。
郑否之背得很流畅,一点都不磕巴,背着背着双眼通红,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竟是掉下泪来了,过了一会儿又想通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他足足背了三遍,声音越来越顺滑,如银瓶乍破水滴玉石,清越明朗,竟是十分好听。
董慈听得心情复杂,有些事后来想想,就只是一件小事,但在当时,也许就是一件让你觉得比天塌下来更为恐怖的事。
在别人眼里,它也许就只是一件小事,一件别人觉得你至如今还记挂着都是很莫名其妙难以理解的事,但对你来说,对当时的你来说,它就是很重要。
郑否之的父母,看起来并不是合格的父母。
董慈耐心的等着郑否之平静下来,甚至连茶水也不喝了,只静静的坐着想事情,并没有打扰他。
面前这个青年人,君候公室之子,有口吃之症,三十岁上下,出现在稷下学宫。
姓郑名否之,他是韩非子。
董慈懵在了原地。
这个人是韩非子!
让赵小政说出‘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的韩非子!
天呐!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刚刚居然如此大不敬地按了韩非子的脑袋!
这个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政论家和散文家!
这颗金贵的脑袋……
她刚刚居然很没分寸的按来按去……
第18章 .晚辈就想当书童
郑否之起身向董慈行礼,严肃又郑重,“还请问小友之名,小友的恩义,韩非定当结草报恩。”
一个伟人巨匠说要对你结草报恩,这冲击不可谓不大,董慈头晕叨叨的,只想翻白眼直接晕过去算了。
但那是不可以的,因为翻白眼是一项很失礼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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