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给自己家的羊接生,给它喂了点草和水,然后那羊就顺利生出来了,所以才想着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毕竟一头母牛的价格差不多万把块了,要是难产死了,对一个家庭来说是笔巨大的损失,更何况这人还是他大伯的亲戚,也就是他堂嫂的娘家。
徐敬山的亲家就住在河对面的桐山岭,与潜龙村也就是隔河相对,隔着河还能喊话,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两里地,但是两村之间没有桥沟通,绕路过去要比去镇上还远。徐宁记得自己小时候在河边玩耍的时候,常常听见河两边的人互相喊话,那会儿通讯还不发达,河两岸的亲戚就这么传话,偶尔也会有河两岸的调皮孩子骂架,其实都不认识,也没什么恩怨,不过就是为了好玩,过过嘴皮子瘾。现在好像没人隔河喊话了,徐宁有点怀念当初通讯不发达的年代,人们的感情更亲厚一些。
桐山岭跟潜龙村一样,也是个依山面水的村子,不过更多从山坡上修下来的梯田,梯田形状不规则,而且大小不一,机器上不去,所以牛耕地到现在还有市场。
徐宁他们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准备好杠子和绳子了,只等车来了,将水牛抬上车。怀孕的母牛,体重重达一千多斤,要不伤害它将它弄到车上,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场的兽医摇着头说:“不行,我摸不到牛崽子在哪里,这母牛已经没有力气了,羊水也流干了,喂了葡萄糖也不行。小牛还没出来呢,肯定要憋死在里头了,如果小牛弄不出来,大的也保不住。我多少年没遇到这么危险的情况了,前年我遇到过一次牛难产……”
徐宁从大家说话的语气中也听出来了,他们都对这头母牛的存活抱有很小的希望,因为它从昨天中午就开始阵痛,羊水早就流得差不多了,但是牛犊还没有出来,大家不过是尽人事而已。
徐宁看着侧躺在牛栏里的母牛,它的眼睛半睁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见徐宁过来,无助地望了一眼徐宁,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痛苦之色。牛是通灵的动物,这一眼看得徐宁心里非常难受。他连忙问:“羊水呢?还有吗?”牛产仔的时候,一般会将它的羊水先接着,再给母牛喂一些,这样的话,有助于胎衣的脱落。
徐敬山的亲家母赶紧说:“有,有,还有半桶。”
徐宁说:“给我,我再给它灌一点。”
对方赶紧将羊水递过来,徐宁将手指放在桶壁,放了不少空间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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