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间可以看见月亮吗?”静默了片刻,他忽然问。
月亮?她坐到窗台上,靠着窗框往外看去。可以看见呢,很清楚,细细的钩月散着橘黄的颜色,很漂亮。可是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呢。“看不到。”
“看不到?”他笑出了声,“不要把你的小屁股挪的太出去,当心摔了。你坐在窗台上还看不到?”
可恶,为什么他总是知道她在做什么!“这边方向大概不对,反正看不到。”她嘴硬。
“真可惜,我们大概身处的不是同一个地球,我的窗户方向似乎是和你一样的,今天的月亮很宁静。”
不行了,为什么她可以想到《倾城之恋》的那一段,她最喜欢的那一段,范柳原给白流苏打电话的那个夜晚,他最贴近白流苏的那个夜晚。
“不要对着月亮起誓……”他喃喃,然后又笑了,今晚他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其实月亮并不善变。人间那么多世纪的变换,他不是对地球一直都没有变心。”
他低喃的话语似清流缓缓刷过她毛躁的心,一点一点的理顺了她的烦躁。她沉醉地听着。
“心满,如果可以和你一起观月,我才不稀罕当什么范柳原。”
啊?她一惊:“什么?喂!喂喂!”话筒那边却只剩下挂断音。
他刚才说了什么?老天呀,不会是除了虐待症,她还患上了狂想症吧?
是夜。夜凉如水。心乱如麻。
教室。靠窗边的位置。下课时间。
卫意足单手支着下巴,云淡风清的眼神投在窗外的某一点。
“在看什么?”坐在他身旁的男生好奇探过身子想研究下他在看什么。
“看书。”他单手将男生推回原处,淡淡的收回眼神,抓起笔状似认真地研究起摊在面前的教科书。
“看看有什么关系。”该男生不死心又探出身子,并不是真的想看什么,只是一时兴起。卫意足向来都是清冷疏远的淡然样子,鲜少有方才这样稍嫌急燥的举动,机不可失啊。
“啊,是国贸系的女生在上体育课呢。”卫意足这边才又推开他,那边已经有同学更好奇的扒到窗口看,并叫出了声。
“不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