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知道。好男儿壮志凌云,是什么意思?”我羞耻得立即流下了眼泪。细声说: “我想,他长大了要去当空军。”“他当空军?你怎么会知道?交谈过了吗?”我拚命的摇 头,哪里晓得他要做什么,只因为他名字上就一个“飞”字,我才请他去凌云的。
父母没有骂也没有打,可是我知道跟男生接触是他们不高兴的事。仍然拚命流泪。后 来,父母说以后再也不许心里想这种事情,要好好用功等等,就放我上床去了。
眼看毕业典礼都快来了,男生那一群也想赴死一战,又传了话过来,说,填好“初中联 考志愿单”的第二天是个星期日,学校只那一次不必补习,要约我们七个去台北市延平北路 的“第一剧场”看一次电影。
我虽然已经被父母警告过了,可是还是不甘心,加上那时候铅笔盒底下一直放着拾块钱 ——足够用了。就想,反正又不跟男生去靠,更不拉手,看场电影了此心愿,回家即使被发 现了受罚,也只有受下来算了。
那时候,坐公共汽车好像是三毛钱一张票,电影要六块。我们七个人都有那些钱。也不 知,女生看电影,在当时的社会是可以由男生付帐的。
很紧张的去了,去了六个,王美娟好像没有参加,反正是六个人。也没有出过远门,坐 公车不比走路上学,好紧张的。我们没有花衣服,一律穿制服——白衣黑裙。
延平北路那家“荣安银楼”老店旁的电线杆下,就聚着那群男生。我们怯怯的还没有走 到他们面前,他们看见我们来了,马上朝“第一剧场”的方向走去。男生走,我们在好远的 后面跟。等到窗口买票时,男生不好意思向售票小姐讲:后面来的女生最好给划同一排的 票。他们买了票,看了我们几眼,就进去了。我们也买了票,进去坐下,才发现男生一排坐 在单号左边,我们一排在双号右边好几排之后。
那场电影也不知道在演些什么。起码心里一直乱跳,不知散场以后,我们和男生之间的 情节会有什么发展。
散场了,身上还有三块多钱。这回是女生走在前面,去圆环吃一碗仙草冰,男生没有 吃,站得远远的,也在一根电线杆下等。后来,公车来了,同学都住一区的,坐同样的车回 家,也是前后车厢分坐,没有讲话。
下车,我们又互看了一次,眼光交错的在一群人里找自己的对象。那一场拚了命去赴的 约会,就在男生和男生喊再见,女生跟女生挥手的黄昏里,这么样过去了。
一生的爱
那时候,或说一直到现在,我仍是那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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