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俊 !?br />
后来,老师要人重写,我回家又急出了眼泪。晚上放学总有一百题算术,实在来不及再 写作文。简短的写了,整照照照的写说:将来长大要做一个好教师是我的志愿。老师是不可 能懂得的,懂得一支口红并不只是代表一支口红背后的那种意义。
每天晚上,当我进入睡眠之前,母亲照例提醒孩子们要祷告,而那时实在已是筋疲力尽 了,我迷迷糊糊的躺下去,心里唯一企盼的是第二天学校失火或者老师摔断腿,那么就可以 不再上学。第二天早晨,梦中祈求的一切并没有成真,我的心,对于神的不肯怜悯,总也觉 得欲哭无泪的孤单和委屈。当年,我的信仰是相当现实的。
有一天,老师照例来上早课了,她忘了算前一日考错题的帐,只是有气无力的坐着,挥 挥手叫我们自修、背地理。老师一直在查看她的桌子。然后突然问:“今天是谁最早到 校?”大家说是陈平。她盯住我,问我进教室后做了什么,我说是被一只水牛一路追赶着没 命跑进学校的,后来丢烧饼给牛吃,它还是追… 。“我不是问你这些,你动过了我的日记 没有?有没有偷看,说?”我拚命摇头,胀红了脸,两手不知不觉放到背后去。那次没有被 抽,而一个早晨的课却都上得提心吊胆,老师不时若有所思的望我一眼,她终于叫了我的名 字,一叫名字,我就弹了起来。
“把这封信送到后面六年甲班的李老师那里去。”我双手接了信,发觉信封并没有粘 上,是一封淡蓝的信。“不要再偷看,快快走。”老师说了一句。
走到转弯的地方,我回了一下头,发觉老师在教室的窗口看我,加快了脚步,转了弯, 老师看不见人影了,我快速的将信纸拉出来,看了一眼——既然一口咬定我偷看了,就偏偏 偷看一次,免得冤枉。信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日文,其中夹着两个汉字——魔鬼,看见她居然 叫一个男老师魔鬼,我吓了一跳,匆匆折好信,快步向六年级的教室走去,双手交给李老师 便回来了。
我猜,我的老师和李老师一定为着某种特定的理由而成仇。
那天吃完晚饭之后,班长气喘喘的打手势叫我们赶快出教室,我们放下了便当跟在她后 面跑,若大的校园在这黄昏的时候已经空旷了,只有补习的高年级是留下来的。
昏暗的大礼堂里,老师坐着在弹风琴,琴凳上并坐着李老师,苏的手环在弹琴女人的腰 上。我们一群小孩闭住呼吸从窗缝里偷看。
没有想到,六年级的一群男生正好走过,苏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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