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恼怒的打断了她。“学校对面那家冰果店就有位女招待,我们学校的男生 专门吃她豆腐!你以为女招待好当吗?不行不行,”他拚命摇头:“咱们免谈!告诉你吧, 我是个很固执、很自私、很守旧的丈夫!”
她轻轻的叹口气。“那么,”她忽然眼睛一亮:“如果我去弹钢琴呢?去教小孩子弹钢 琴呢?去什么幼稚园或音乐社教琴呢?”
“那——我可以同意。”他说,笑了。“你找不到的,不会有那么好的机会。”“我总 可以试一试呀!”
“好,”他说:“明天起,你去试你的工作,我去找工作,是给了她一个莫大的恩惠似 的。他搂着她,凝视着她那闪亮的眼睛,那崇拜的眼神,和那一心一意的爱与奉献,他心中 就被她那份柔情给充满了。他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她,低档的,喃喃的说:”克死迷 死!“她惊奇的看他。”你在说什么怪话?“”不是怪话,是必修科!“
“必修科?”“人生的必修科!”他再吻她,听着窗外的雨声,那雨清脆的敲着窗玻 璃,像采芹最爱唱的那支又轻柔又甜蜜的歌;但愿天不老,但愿长相守,但愿心相许,但愿 人长久!
彩霞满天 14天气一下子就热起来了,太阳像一个火球,带着烧灼般的热力,从早到晚的烤着大地。 即使晚上,太阳下了山,那地上蒸发的热气,仍然窒息得人透不过气来。
这天,在校园里,乔书培和陈樵几乎吵了一架。这些日子来,乔书培的火气都大得很, 脾气暴躁而易怒。他自己也觉得,他像一座马上就要爆发的活火山,那些积压已久的压力和 郁闷,像蠢蠢欲动的岩浆般,在他体内翻腾起伏,随时等候着机会要冲出体外。和陈樵的争 执,仍然起因在找工作上。
“我告诉你一个原则,”陈樵用教训的口吻,直率的说:“你永远不要在家长面前责备 他们的子女,每个家长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好的,你只能顺着他们的心理去夸奖孩 子,把功课不好推在教育制度啦、孩子的兴趣不合啦… ”
“这简直是在玩政治嘛,”书培吼了起来:“原来你是这样当家教的,怪不得你受欢 迎,你根本不像学艺术的人,你该转系去念政治或者是外交!”
“你用不着气呼呼的讽刺我,”陈樵瞪着他:“我玩政治手段也好,我玩外交手腕也 好,我始终有两个家教,你呢,你却一个也找不着!我告诉你,现在这个社会,是‘适者生 存’,这个‘适’字,就是叫你去适应!不止适应家长,还要去适应你的学生!”“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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