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引燃了自己的住所,任其熊熊地烧着。烈火烘热了她的脸以及胸口边缘的一块衣料,没有悲伤,却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释怀。
冷傲霜的唇角逸出一抹冷冷的淡笑,在众人未登上山顶之前,凭借着绝顶的轻功离去。
在离去的那一刹那,她的脑海中蓦地浮起一张有点模糊的面孔……
就让他当她死了吧,反正……也只不过是个不重要的人…… ★ ★ ★
易盼月一夜未眠。
他箕踞坐在山洞口,让早晨的风舒服地拂在脸上,万分享受地轻闭上眼;一滴露水滴了下来,正好滴到他的眼角。他睁开眼,坐直身子—一只手抚去那滴在眼眶附近的露水。从远处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拭泪。
易盼月也意识到自己举止的可笑,微扬起唇角—看着东方的天际渐露鱼白,满山薄雾缭绕,像少女披戴轻纱,每一扬手都是春山,每一投足都是微笑。
无尽的幻想从昨日便无可救药地缠绕住他,这……约莫便是思念了吧。
以前从不曾有过如昨日、如现下这般深沉的想念,几乎要令他疯狂,甚至不顾一切想马上动身飞奔而去,只为多看她一眼也好。
从三年前药叔死后,她一定更寂寞吧。他还记得那次他送药叔的骨灰回去,她静静听着他讲述,没有掉一滴眼泪,却连着三天不进食,将自己关在房里,多么倔强的性子啊……
而后,他成了无名郎中,担起药叔行医江湖的责任。
直到朝日从山后升起,金色的光芒夹带着斑斓的朝霞,辉映得整片山头清艳无比。赏够了世间的美景,易盼月才回身走进山洞里,叫醒睡在早已燃烬火堆旁的徐定楚。
徐定楚发现他真的搞不懂他这个年轻的师父。
昨夜说走就走地拉他上后山,也不说要做啥,好端端的放着便利的山路不走,却偏挑已经生满杂草的荒径。好了,绕了大半夜的山路,总算停下来休息了;谁知他竟找个山洞,生了堆火,说要留在山里过夜。哇拷!他是没差啦,凭他身强体壮的,武艺又高强,就算半夜出现什么阿里不达的东西,他也不怕;就怕他这文文弱弱的师父要是见有野兽出现,怕不被生吞活剥了才怪。
一夜没睡好,一大早又把他挖起来。师父到底是怎么了?没见他这样失常过。而且昨天还净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挺吓人的。
徐定楚默默地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而这件事情不会是他所乐意知道的。
易盼月叫醒了他,便示意他跟在身后。早晨的阳光晒起来十分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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