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凤德文来说已经没有用了,而那个宁氏对于凤家来说,却极为有用:宁氏容不下自己,凤德文便容不得自己了。
说什么夫妻之情,谈什么结发之义,这一切全是骗人的!唐氏牙咬得紧紧的,咬得伤到了自己流出了一滴殷红的鲜血,但是她却没有落一滴泪。
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的眼泪;她的血,也是为自己的儿女们揪心而流。
“不是说了三日后让你搬出去嘛,到时自然会有另一份休书放到你面前;你放心,到时休书上什么也不少。”凤德文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这三天你好好的收拾收拾吧,嗯,不要太过份了。”
说完,一甩袖子也不给唐氏说话的机会,起身出去了;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怕唐氏拿走他凤家的东西!
唐氏看着那晃动的竹帘,想到自己那丰厚到价值几千两的妆奁,她嘴角的血流得由点成了线,却还是没有一滴眼泪:不要太过份了?他好意思说,她还真是不好意思听。
她其实很清楚唐德文为什么会如此做,因为宁氏生了儿子!
虽然凤德文只说了几句话便走了,不过唐氏已经完全绝望,并不抱任何一丝说服凤德文的希望:根本说服不了的,他的心中连那一丝血脉之情都丢掉了,还有什么能打动那个无能而冷血的男人?
就是因为凤德文只说了几句话就走,表明他已经下定决定,绝不肯回头的了:他根本不怕在本城的名声如何了,唐氏没有什么能胁迫他低头。
唐氏的手里紧紧攥着那一纸还没有任何效力的休书,身子抖得如同是一片风中的落叶:她的去留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她放不下的是她的那一双儿女啊。
宁氏现在如此对付她,日后能容得下自己的一双儿女?凤德文如此做当然会名声败坏,在这种情形下,宁氏更容不得自己的儿女了。
要怎么办?宁氏所图就是为了嫡出二字,所以凤德文不要和离只要休妻,置她的一双儿女于不顾:他们日后在凤家,连庶出子女都不如,能不能保得住性命都难说。
唐氏一直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会是儿女的将来;清冷的佛堂中只有微风穿过,日影把唐氏的身影越拉越长,到影子已经拉长到极致时,她才轻轻一叹站了起来。
她想清楚了,也只有一法才能保她那一双可爱的儿女的将来。
她环视了一眼佛堂,很平静的唤了小丫头进来磨墨、铺纸,然后打发小丫头去叫人把自己的一双儿女抱过来。
唐氏坐在桌子后面,伸手拿起笔来,她的手没有抖一下,稳稳的蘸了蘸墨汁;墨汁蘸得不多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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