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素,我天天吃住在这里,要说钟离东不愿意,却又冤枉了他。但我李湘辉来了将近一年了,还是这个样子,的确也令人担忧。天气又渐渐变冷起来,我没有几件过冬的衣服,还得为我的寒冬考虑呢。况且,天天厮守在一起,也打乱了他的一些设想和计划。比如近来准备考研,他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看书,因为旁边坐着我这么一个人,就有些不习惯,只好打谱以静心。还有,我没有来的时候,伍晓琴可是经常跑到这房子里来的,给他以温存。现在,他同伍晓琴的关系又飞进了一步,他更渴望自己有一个单独的空间。然而……这一些,他当然不好说,更不会因此而“赶”走他的朋友。但他心里,又着实感觉不到那么舒服。当然,这些对我而言,我也是实在没有其它办法可想啊!
这次倒好,问题马上就能得到解决。读者朋友想来已经从前面知道他已经对我说了,下个月他就要停止工作搬到伍晓琴家。可以说,在作出这一决定之前,他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次思想斗争,最后才下定了决心的。因为最让他放不下心的就是他离开后,缺少社会经念和对北京认识不足的我,能否单独支撑下去。我自己明白,钟离东与东方一笛之间,打自陈彩辉的那件事以后,两人就貌合心不合,有了隔阂。当然,钟离东与陈彩辉的“早恋”这件事,要是呈当初东方一笛不要去给班主任老师“告密”,陈彩辉怎么会去跳河呢。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虽然东方一笛也时时流露出忏悔之意,钟离东还是不太肯全部原谅他。只是这一切我都被蒙在鼓里罢了。再就是性格合不来,这几年东方一笛变得越来越自私,好大喜功,还染上了一些与高级知识分子格格不如的坏习惯,看人也越来越“势利”。这一切,使钟离东更加厌恶。但这些他钟离东会给我讲吗,不会!因为我们三个过去都是要好的同窗啊!当然话又说回来,他也相信凭我的观察能力,我会清楚一切的。所以,他钟离东只有等待,等待我自己去破题。
钟离东这天晚上一回来,我就把我报纸发行工作的“大好形势”告诉他。他勉强笑了笑,说:“记得我给你讲过的话吗:‘谁能积累能量,谁就能在未来获得丰厚的回报’。”过一会儿,他突然推心置乎地和我交谈:“话又说现实一点,往后有什么打算?要知道,你到北示京快一年了,还没有稳定下来啊。”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说。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这一次应该会稳定下来。
钟离东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杨小小,一走什么消息也没,到底干什么去了,你们的感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