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拜访未来的丈母娘。”
玲球霎时沉默下来,慌得步险忙问:“你生气了?”
她摇了摇头。
“莫非你……不愿意?”
这下头摇得更加厉害。
步险心急,干脆停下脚步,扣住她双肩问:“不然你为什么……玲珑,”执起她的下巴,他不自觉的提高音量说:“你哭了!”
“还不都怪你。”
“但我的本意是……”
蓦然被她紧紧抱住,步险立时打住,而玲珑更已一迭声直说:“怪你、怪你、都怪你,怪你对我这么好,让我想抢一下矜持都没有办法,只能感动到直掉眼泪,现在你竟连人家的眼泪都要来拆穿,简直……简直就令人家快要无所遁形了嘛了。”
原来如此,步险随即松了口大气,并由衷的致。
“是,是都该怪我,怪我过去太足不前,现在主患得患失了。”
“你干嘛患得患失?”玲珑抬起泪痕犹湿的脸庞问他。
“怕如此不洒脱的自己会不讨你喜欢,更怕令堂会记恨我给你吃过的苦头,不肯答应将你嫁给我。”
玲珑终于如他所愿,被她这番话逗笑开来。“瞎说,才不会发生那种事。”
“哪种事?是你不会不喜欢我,还是令堂不会为难我?”
“我爱的人,娘一定会喜欢。”一口气回答了两个问题。
“如果我帮你们早点将令尊找回来,求亲成功的机率是不是就会跟着增高?”
“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可以提早,和机率何干?那早成定局。”
“说得我热血沸腾了,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我真让你的血转热了?”玲珑开心不已。
“不止呢,不过……”步险抬高头、却压低了声音。“别逼我一次承认太多,好吗?”
“嗯。”玲珑会意颔首,并善解人意的转移话题。
“刚刚我们讲到哪儿?对了,能安成亲的事,我确实听他提过,说……”
说从渤海回来前一晚,姐夫家中的长辈跟他提及船难发生的当时,有一位渔家女奋不顾身的跃入海中,企图救人。
无奈太多,而且大都不诸水性,加上那天的风浪大,结果那渔家女虽倾尽全力,却非但一个人都未救起,己也差点惨遭灭顶。最难难可贵的是,即使如此,那位渔家女仍然将能安姐姐一家,连同奴仆在内的二十一具尸体,全部送到岸上。
听闻此事,能安并非不感激,而是当时的他已万念惧灰,只求速死,哪里还有“心”可感?直到被玲珑劝回生机,才又想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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