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能做的,是在大海边看日出日落,或接受他安排的一切。
而这个世界上一切的法律、制度、规定,都不是为特权阶层准备的。他们从来可以不受任何束缚,随心所欲地囚禁一个人,将普通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
由夏至冬,到岛上已经有7、8个月了。岛上气候温和,四季如春。因此,她也不知道何时是夏何时是冬。
她大腹便便,行动都很受影响。她再也不能去海里游泳、去树林里闲逛。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在她的身体里发芽。
弗龙迪每个月大概会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来岛上,跟她在一起。
他不在的日子,腹中的孩子是她的最爱。她对她说话,为他念书,给她裁剪可能永远都穿不到身上的奇装异服。她乐此不疲,以此为消遣。
在她心里,对孩子的性别没有憧憬。是男孩、女孩都不重要。但一想到,如果生了女孩,还要再面临生育,而让自由的身躯行动都受限制,就不由得有丝担忧。正如这个孩子,原本不是她要的,但她必须要生。
生下来,她必须爱她。
因为她自小没有母亲,对失去母爱的滋味疼入心扉。她发现这个男人可怕的蓄谋竟然已经奏效,至少,她开始离不开身体里的小东西。
对他,她已习惯了服从,而他,也再没有什么事被她激怒。每次来,她吃得好,睡得好,医生报告孩子的发育也非常好。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写琳再没有反抗他的情绪,他也能慢慢地感觉到:她接受了这个孩子,而且明显地充满了母性。这个结论让他很满意,但同时,他也发现,写琳对他,依然有不可言喻的疏远。但是,她总是低眉顺眼,再不曾有什么表现来让他深入了解。
他不在的时候,吩咐护理陪着她,形影不离。
她的伟大建筑早已修建好,但是,她变聪明了:不再提醒他——她已建好这只笼子,是否可以放她走?这除了让他发现她仍有离开的打算外,别无益处。
这个犯人,突然有一天被告知,可以离开监禁地了。
产期临近,家族传统的洗礼,不可能安排在这个希腊的孤岛之上。
为了证明孩子的贵族血统和继承法定的身份,她也必须要回英国去生。
孩子已7、8个月,再晚,弗龙迪恐怕她坐飞机会出意外。对这个保护不易的小生命,他不胜惶恐,生怕最后功亏一篑。
当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写琳的心里没有生出任何波澜。
欢呼离开吗?她心里实在生不出高兴的感觉。飞机起飞离岛的那一刻,她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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