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中国去。而且还要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她想起故乡,目光中充满深情,“我喜欢那里,我属于那里。在这里,在这样的生活中,我找不到我存在的价值。而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也都不是我喜欢的。”
“可是,你有克赛迪。”她提醒她不要忘了儿子。
想到儿子,写琳心里闪过一丝不舍。但真实的情况是:克赛迪出生在如此豪门,与她的联系并不紧密。他一生下,既有无数佣仆守护跟随,他的贵族教育,自是不用由她这样——本人尚在学习贵族礼仪和生活的母亲插手。她的儿子,注定没有她这个母亲,也将一样幸福,一样会达到权利的顶峰。那么,她作为母亲在此的存在,又有何价值?
“就象你说的,他的命运已经注定,历史将无法更改。我存在,又有何意义?”
特雷沙的内心感到无比震撼。她至今的这一生,始终不曾放弃对权利和地位的追逐。于她而言,最后的成功就是得到象写琳这样的生活,一个有无限权利与财富的丈夫,相当巩固的贵妇地位,生下下一代的权利继承者。
但面前的这个中国女人,居然对她所觑睨的一切弃之敝履。她的心里生出一丝苦涩,但很快强烈的占有情绪占了上风:Sillin,你原本不配得到这一切。现在你主动退出,算你有自知之明。
她异常坚定地告诉她,“我答应帮你。之中有什么事,我能帮到的,尽管来找我。”
这时,弗龙迪找到了她们。
“你们在说什么?”他很感兴趣,看到写琳和特雷沙居然很谈得来,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哦,”特雷沙还没有反应过来,写琳已经对他含笑以对。“我正跟特雷沙讨论绘画,她更喜欢梵高的风格。”
特雷沙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弗龙迪加入她们的话题,对爱妻的画作大加分析。他怎么知道,这对他的旧爱新欢,刚刚达成一致联盟,而目的,是针对使他痛苦的谋划。
得到特雷沙帮助的写琳,在某一日向弗龙迪提出要求。
“亲爱的,”如果要让他放松警惕,自然而毫不做作的亲昵是最好的武器。“我需要一笔钱。”
“哦,”弗龙迪诧异地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向他开口谈钱的事。但一秒钟之内,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她要多少,他都答应。
“我想去巴黎办一个个人画展。”她镇定地回答,这是特雷沙和她谋划后的主意,离开英国,会比较好办。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而画展的表象下,她要得到的是——她的身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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