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大朝,看着跪在身前报信的李光时,都没有时间一脚踹死这个没用的奴才,不用步撵直接飞身越走。
冲破薄薄晨雾赶到产室外的他手汗如浆,在严守门外瑛姑阻拦下到了窗棂下。
想要开口又不敢,生怕惊了她,只忐忑不安细细聆听里面不时传出来压抑的呻吟。
最尴尬姿势坚持很久到下身麻木的若棠已经疼得满面冷汗,咬了软布强忍着不喊痛,只死死捏了碧螺的手。
一波更频繁的阵痛过去,额头一滴冷汗从软巾旁溜走,滑落在睫毛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痛到心悸眩晕时她好似产生了幻觉。
雪白一片的产室,她也是在生产,不过身边除了丫头,产婆外还有个面目模糊的男人。
那个男人焦急连声的叫着她若若,要她疼就喊出来,咬他就好。
还几次试图过来拉她紧攥床单的手,摸她湿哒哒的头发。
自己却只目光冷冷的一次次推开,扭过脸去。
哪怕把唇咬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把手腕咬到鲜血淋漓,也没有给那个男人一个眼神,一句话,喊出一声痛。
直到婴儿小猫似的哭声传来,她才释然浅笑的昏睡了过去。
那个一直守着的男人没有去看新生儿,反而在自己累竭睡过去,终于不会拒绝时,小心把手指落在她带着血痕的唇上。
怜爱的目光里带着让人心疼的伤。
他是谁,怎么会陪着自己生产?女人生产男人是要回避的,否则是有血光之灾的。他不在意吗?
而自己又为什么如此冷酷的对待他。
沉浸在幻觉中的她试图去看清男人的脸,努力的睁大眼睛。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跟着嬷嬷呼吸。”
碧螺看她眸光突然发散,急切的呼唤着。
等在窗外的萧策听见这声惊呼,在忍耐不住推开色厉内荏,并不敢怎样实际行动的瑛姑冲了进去。
缓过神来的若棠,看着白了脸,满眼血红,额上豆大的汗流的比自己还厉害的男人。
那一声声刻进骨子里的“若若,若若,别怕有我在。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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