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层底部的车场内。苏麻拎着自己上得档次的皮包走下车来。之后她向施子航客气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庄然地向她和朴高的那个家的门栋走去。与此同时,施子航的心灵和车子一并震颤了一下,然后驶上马路踏上归途。
苏麻一进家门,看见与往常迥异的景色,朴高一反常态地弄好了一桌不知是他亲自下厨还是从高级餐馆购买回来的佳肴。苏麻向坐在大厅间的沙发椅上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看报纸的朴高望一眼又朝向厨间的餐桌上扫视一下,便径直去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没待她决定是走向朴高打招呼还是走进卧室的当口,朴高很有风度地从沙发上立起又很有礼节地向她伸出一只手,意思是让她去餐位坐好。苏麻只好顺其意志地落座于餐位。
朴高的冷静与眼内裸出的永远不可一世的锋芒令苏麻倒吸了一口冷气与这一餐热腾腾冒着香气的菜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然朴高的冷峻程度还不如一桌菜肴的热烈氛围。苏麻感到胸部不透一丝气息。根据经验,朴高只有在什么事情上有负于苏麻才肯亲自备下好酒好菜以此来销毁或者补偿对苏麻的欠疚。记得有一次苏麻心情不畅快自己出外逛了一整天的商场,回来时已是月暗星稀,朴高不问青红皂白极尽言辞地讥讽着苏麻。苏麻通体被朴高语言的力度弄得如同一摊散沙,尤其是他大骂苏麻没有女人风范、有失女人体统、不要女人脸面,使苏麻心灵和肉体一起崩溃。苏麻倒在床上哭了一整夜。第二天上午,当苏麻眼睛红肿鼻子酸酸地走出自己房间,苏麻发现朴高正端坐在厅间依旧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审阅着一份报纸。她出来他迎上去并且在她额面上不痛不痒地吻了一下然后带她入餐厅的座位。满桌冒着香气的早点和各种营养材料汇聚的汤料让她着实有了食欲,但她没有动它们一分一毫,她在心里反复咏叹:这是怎样的食欲呢?
是啊,这是怎样的食欲呢?而今朴高故伎重演。莫非她被辞掉是朴高背后搞的鬼把戏?朴高身为大律师,神通广大不说,交际上是新朋老友五湖四海大江南北。她清楚朴高一直以来都对她出外应聘工作有着逆反心理并常常以工作不适合苏麻或者某项工作有失体面来阻止苏麻的应聘工作。其实朴高的这种做法原由有二:其一,他朴高拥有足够的经济后盾和实力,其二,他惧怕苏麻出去做事结识广泛后跳出他的手掌心从而甩掉他,他清楚自己的年龄要比苏麻长一旬之多。他寻寻觅觅多少年才寻到像苏麻这样年轻漂亮乖巧听话满腹才气的女性,他朴高怎么会放弃她呢?然而他不清楚正是自己孤傲内向专横的性格将苏麻一步步远离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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