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朴高换了一个又一个医生,苏麻的病况一如当初。朴高情急之下不得已又请来了区域内那名私立诊所的医生。本来第一次前往是他情急之下所为。事后,他只好顾及面子让其为苏麻诊了几次病。现今苏麻的状况又令他重复情急之下的所为。
罗良带着微笑用柔和的手臂为苏麻诊听的时候,苏麻开始有了想睁开双眸的感觉。医生罗良的手随着听诊器的移动定格在苏麻两乳间的时候,苏麻感觉到青春肉体的一阵酥软,一股电流般的感应通过胸部流遍周身。她周身充满了性感和肉欲。她开始泛滥、她开始松散、她开始奔放……
苏麻在罗良医生从她胸部取出手臂和听诊器的瞬间睁开了双眸。她第一眼便看到了医生罗良,其次她看见了侍立在床尾部一脸严肃状的朴高。窗外射进来的一缕光线恰到好处地映衬在朴高的脸上,使他惨白的容颜有了些许的红润。这令他严肃的面孔上多少有了那么一层暖意。让人看上去亦多少顺气一些。
苏麻的眼线一直朝向医生罗良的眼线,四目相视,苏麻看到并感受到医生罗良的眼波内释放着一种令她感动令她说不清的光泽。这种光泽射向她的瞳仁内,她有些晕眩。若不是朴高在场若不是为了女性的自尊和面子,她真的会扑进医生罗良的怀中施展缠绵之状。她从根上就无有什么病症。她的病根的起源是她和朴高婚姻爱情生活的破灭。归根结蒂地说来,她患了心症。她对朴高的彻底绝望导致她青春心灵的一盏灯破灭,紧接着她全身的灯破灭。她深陷一种毁灭性的深渊而不能自拔。她欲哭无泪,长歌当哭。她在朴高设置的黑暗渊薮里不能自拔。她陷在污泥浊浪里,她听不见天堂的钟声。看不见退路也看不见援兵。她僵化在没有歌声、没有舞步、没有音乐的人生舞台上。一切在妄想中升腾一切又在妄想中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