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转移思绪来荡除男人的欲望。应该说朴高是洁身自爱的那种男性,某种男性的坏习性在他来讲荡然无存。其实朴高的某种大男子主义的根源来自他的民族。他原本是朝鲜族,祖籍南韩。因为祖父母皆是贫民又因为南北朝鲜发生战乱,因此其父朴永南被应征入伍。在部队里由于不堪忍受战乱之苦所以出逃至中国领地上。文革的时候因为惧怕人家说他是韩国特务,所以将朝鲜族更改为汉族。但朝鲜族的血统习性却一分未改统统降落在朴高的身上。朴高自幼便目睹了父亲对母亲行使的大男子主义的威严。因为母亲的出身是妓女,因此母亲姬美子出来进去都呈一副低眉垂眼的形态,这使朴高的心灵严重受挫。从而他也就更加效仿父亲的威严。父亲使他从幼小的心灵里便产生了做男人的傲心与傲骨。待到了一定的年龄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像父亲,连他自己都好生奇怪,就连父亲的洁癖也一丝不苟地传给了他。直到现在他才清楚自己是父亲的翻版复制,但就是没办法根除掉自己的习性。有几次在非常孤独的夜晚他强迫着自己起床扣敲苏麻卧室的门向苏麻讲些柔和的话语,可是当他的人从床榻上下来还未及卧室的门边他便闪电般更改了主意。那些尊严、清高、自大、狂妄的模式又轻轻松松地复归到他的思想里面。这时的朴高像一个不可入侵的神灵庄严而肃穆。朴高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的一些家族史击溃。而后他又试着反复做个标准的男人,但这种思想刚刚出笼就被冥冥中的一种东西抓捏住又轻轻弹回他的躯壳。
第一部分第四章移情不是错(4)
苏麻呢,在对朴高绝对的绝望以后就在自己的卧室无限扩大着医生罗良的形象。她觉出他是那样的可亲可爱可敬。但是她却吃不准罗良之于她的感受。因此她没有轻举妄动。否则那将会是前功尽弃,就连幻觉也不复存在了。在与朴高分居而住的那一段时日里,苏麻几乎天天幻觉着罗良的影像。为了避开早晨她与朴高间不经意碰面的尴尬,苏麻几乎都是在朴高上班以后才从房间内走出来。此间她依旧行使着做女人的义务:打扫房间、清洗碗筷、收拾阳台上花枝的残叶。忙完这些活计而后她开始坐在妆镜前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她对着镜面反
复观至着自己的面容,她发现自己的一张丰满亮度的面容新近清了许多,她清楚那是因着诸多困惑而至。失眠、忧虑反复交替着折磨着她的精神,她预测在某一个时辰她很可能全盘崩溃。她这样想着泪水滚烫地涌出眶内,带着腥咸流进她的唇间又被她吞咽进肚中。
苏麻仅仅二十八岁,这样的年龄正是奔放、盛开、欢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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