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她也不敢出门,就怕看见外面的情形,只好从上午闷坐到下午,又从下午闷坐到晚上。
到了晚上,小禩睡了,青梅躺在床上,睁着两只眼睛想心事。
想到子晟,心又蓦地跳一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想起来的总是最后他说“我叫子晟”的情形,觉得他的模样很孩子气,不像权倾天下的人物。
想了一会又愁,心里知道这么想下去也就是徒然的沉沦。便强迫自己不要想,可是过一会总又想回去。这么反反复复地,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早上,听林家婶子在外面喊:“阮姑娘,有位先生找你。”
青梅开门一看,竟是昨天白帝身边那个山羊胡子的中年人。青梅怔了一怔,忙将他让进来,请到上座。那人也不客气,便坐了,抬头打量着屋里的家什,忽然“喷”地一笑:“看来这林贵倒还尽心。”
青梅心里想,他总不会是来看看林贵尽心不尽心的吧?一面泡了茶,无奈何,只好都用了林家送来的茶叶茶具。坐定之后,便问:“昨天忙乱,还未请教先生贵姓?”
那人回答:“免贵姓胡,单名一个山字。”
青梅说:“噢,原来是胡先生。”
胡山捻着胡须,慢吞吞地问:“恕我直言,看阮姑娘进退举止言谈不是乡间风度,莫非是家道中落?”
青梅叹口气,说:“民女自幼出身贫寒。只不过曾在帝都戚老爷家为仆。”
第7节:天舞…青梅(7)
“哦?哪个戚老爷?戚正渊?”
“不,是前吏部督辅司正戚鞅大人。”
“噢。”胡山目光一闪,便捻须沉吟,半天不语。
青梅心里又想,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呢?沉默了一会,思忖着问:“王爷他……可安好?”
“唔?”胡山仿佛一惊,想想才说:“啊,好,他很好。”说完又接着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梅只觉得气闷,有心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只得一边陪着。闷坐一会,胡山终于开口,说的第一句却是:“阮姑娘,我是王爷的幕僚。”
青梅“啊”地应了一声,也不明白他说这是什么意思。
胡山接着又说:“对我来说,王爷是君,是主,王爷也是我的恩人。”青梅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精豆一样的眼睛幽幽地泛着光:“你不用奇怪,我是王爷从死囚场上救下来的人。”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时时事事都在为王爷打算,早已将自己置之度外。有的时候,我做的事情别人未必会明白,可是必定是为了王爷。阮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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