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情不自禁地,喜上眉梢。但仍要再追问一句:“真的没有了?”秀荷十分诧异,不知道为何她如此在意先储有无后嗣?更不明白为何一听先储没有后嗣,她又会如此高兴?秀荷的为人比较有分寸,只回答了句:“这都是天家的事情,奴婢都是听来的,也做不得准。”于是青梅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一点起来。
想了又想,决定再找别人问问。最合适的人,自然是虞夫人。
过了几天,虞夫人终于来了。
一番例行礼仪过后,青梅将虞夫人让进里间,关起门来,青梅便把心里的一番思虑说了出来。
虞夫人听完,呆了半晌,也不言语。
青梅心慌起来:“娘,你怎么想?”一双眼睛紧盯着虞夫人。
然而虞夫人在想的,正是青梅不想听到的话。她的思虑甚至比青梅更重,因为她曾经见过先储帝,所以知道小禩的酷似承桓,到了可怪的程度。因此,自从见到小禩,她也一直不曾放下这件事。私下里,亦与虞简哲议论过几次,却始终不得要领。
虞家夫妇经历的事多了,思路便与青梅不同。想到的首先是,倘或小禩真的是先储血脉,子晟此举用意何在?这是思来想去,都看不明白的地方。
然而,白帝行事,常有难以捉摸的地方。想到这里,虞夫人想起一件事,要问青梅:“王爷是不是继养了青王的孩子?”这是说邯翊。青梅虽然觉得忽然这样问起,未免有些奇怪,但仍照实回答:“是。”“那照你看,王爷待那孩子如何?”“视如己出。”虞夫人点点头,又不做声了。
青梅忍不住问:“娘,这与小禩的事,可有关系?”虞夫人摇头:“只是忽然想起来的。”说的确是实话。虞夫人这时想起的,是六年之前,青王的被逐。青王成启,与其子阖垣,与先储过从亲密,却与那时还是白王的子晟最为交恶,朝中人人心知肚明,好在一直有承桓勉力居中调停,才不至于破脸。及至先储一倒,青王立刻被逐。这还可说是天帝意旨,然而只不过半年时间,青王父子便在逐放地双双暴卒,这就不能不叫人觉得骇然了。
但,白帝平时,又对宗室亲胄极为优容。就好像继养邯翊,还可以说是故意示好,但待之视如己出,却是没有人能强求得来的。
如此行事,有时不免让人觉得高深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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