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使臣。这不过是帝都礼遇两府的表示,两府也知道,不如自己识趣,所以又是两个摆设。至帝懋四十年撤东府之后,就空出一个位置,于是先储命白王子晟入值,后来子晟由白王而为西帝,便又举荐了匡郢补入。而其中最举足轻重的,还是三辅相。
这六个人,除非军国大事,从来不凑头。所以显得天帝于这件事情,亦非常重视。但其实这六个人心里对天帝此举都另有一番想法,然而既然交下来议,那总要议上一议。
于是照例由朱王来开头:“这样的事,可有成例?”这可难想了。眼前自然是没有,就要往早先去找。想了半天,还是南府使臣曹阳景想起来一个:“先帝彝俊十九年的旧例,似乎可用……”算一算,那也是一百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帝彝俊三岁登基,生性好玩,颇多荒谬绝伦的举动,实在不能算是明君,连后世诸帝,也不能讳言。所以,听到要引帝彝俊朝的事情,三辅相就不免微微皱眉,但也不便反对。于是朱王又问:“那时的先例,是怎样?”“这,”曹阳景说,“也记得不是很明白了。要找出旧档来查一查才行。”这又不对,既然记不起来,何以能说以为例?但这话亦不便说。于是,朱王吩咐取来帝彝俊朝的旧档。匡郢先接过来,找到十九年,果然有一先例。那一年,帝彝俊忽发奇想,要效法先帝,建一番武功,于是故意与东府起了口舌,借机下旨要御驾亲征。这当然会招致群臣反对,其中就有一个于姓司谏,以死进谏。
朱王问:“当时情形如何?”匡郢看了一遍,总结出两条:“其一是设馆祭祀,其二是起祠以供后世瞻仰。”“别的呢?”“别的没有了。”匡郢说。
诸人都哑然。然而接过旧档一看,又都恍然。原来那番陪上命的苦谏,并未被采纳!不过最后仗也没打起来,原因是帝彝俊不知吃了什么不洁之物,腹泻不止,又讳疾忌医,转成重症,好歹熬了两月,才二十二岁便早早龙驭上宾了。
沉默了一会,秦嗣昌慢慢地开口说:“此例恐怕不合用。”那就要找别的先例。匡郢有别的想法:“那倒也未必,恐怕后来又有追加的饰典仪注。”这是很可能的,帝彝俊之后继位的帝珫炀相当开明,对前朝这段公案有所更论也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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