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不说什么。
等两人告辞的时候,子晟单独叫住匡郢,问他:“有个叫马渊的司谏,是不是秦嗣昌的亲戚?”匡郢站着想了一会,回答说:“是。我记得似乎是他的内侄。王爷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人来了?”子晟一笑:“他是彭清的知己好友,你知道么?”匡郢一凛,不由抬起眼看了子晟一眼:“我不知道。”子晟沉默了一会,笑了笑,说:“也没有什么,不必放在心上。”说着摆了摆手。匡郢有些惊疑不定地,躬身辞出了。
子晟若有所思地,独自坐了一会,然后站起身进到里间。里屋却是只有胡山一个人在,子晟坐下来,呆了半晌,才慢慢地说:“先生所料不差。”胡山淡淡地说:“王爷还不能独断独行。天帝要告诉王爷的,无非就是这么一句话。”子晟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很疲倦地,阖上了眼睛。
三天之后,白帝下诏往凡界纪州加派天人为督抚。原先凡人督抚虽然留任,然而任谁都看得出实则已被剥夺了权柄,这其实是白帝在“尸谏”的压力之下作出的让步。于是一场看似凶险的风波只是匆匆掠过,并未伤到一丝皮毛,令人不能不松一口气。但也有极少数敏感的人从蛛丝马迹中有所觉察,天帝与白帝祖孙之间,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和睦无间,反而更悬起了心。
然而绝大部分的人没有那样锐利的眼光,依然在一派喜乐安详中,迎来了帝懋五十年的初春。青梅自年前的风波,足在床上躺了半月有余,才得太医首肯,可以四处走动。但仍有叮咛,不能受累。为给她消愁解闷,季海出的主意,给搬了两只青瓷大缸来,养了几十条各式各样的金鱼。于是,青梅闲来无事,便坐在廊下鱼缸边,看看绿水碧草间,悠然游动的鱼儿,倒也惬意。等转过来年,已有七个月的身孕,身子日重,更加不愿走动,每天喂鱼为乐,把一群鱼儿养得肥头长尾,憨态可掬。
小禩与邯翊,从年前就已经延请了师傅,开蒙进学,功课甚忙,加上子晟不愿青梅烦累,所以两个孩子每天来问个安,说几句话就走。能常常陪在身边的,只有虞夫人。
这天虞夫人又来,母女俩谈笑一阵,青梅忽然问了句:“娘,你可知道有什么好人家没有?”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虞夫人问得愣住了。“好人家?你问的是什么人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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